月滿樓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起來怨氣最大。
視線從觀刑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憤怒、悲傷、冷漠······,遲遲沒有找到月滿樓預想的,戲謔得意的表情。
策劃了這么一場大戲,拿走靈髓完美隱身,最后讓炮灰受死。
這樣的人,不可能不來看自己“勝利”的場面。
可無論她怎么找,都沒有找到一個表現異常的百姓。
“能看到行刑的酒樓,只有這一間嗎?”月滿樓忽然想到。
“只有這間視野最好,本宮也讓人留意包間預訂,目前為止三樓包間應該只有我們訂了。”
“是我想錯了嗎?如果現場找不到,黑袍人很可能會待在視野極佳的觀賞位。”
云錦書面露沉思,“難不成,會在開放區域?二樓雅座也有正對著刑場的窗戶。”
“殿下莫動,我下去看看。”行刑正好進展到斬首,要是人不在樓下,說不定還在看。
云錦書應了一聲,“讓千森跟你一起。”
月滿樓也沒拒絕,黑袍人身份、實力未知,有個綠級在,確實好很多。
兩人下去時,大部分雅座都坐滿了人,三兩成群,照常吃飯喝酒。
月滿樓走過去,正對刑場的窗戶邊桌子剛好沒人,桌上擺著酒和下酒小菜,沒動太多,但有吃過的跡象。
“坐在那兒的人呢?”千森拽了個剛好經過的小二問道。
“我正要去收拾那桌,人剛走。”
聞,月滿樓下意識看向離開的方向,同時問道:“人長什么樣?”
小二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立刻回答,千森就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小二并不懂腰牌代表的身份,但是大概猜出是官吏之類的,他們也有聽說,云溪來的大人幫忙破獲了這次的案子。
當即聯系起來,態度恭敬不少,“那人戴著灰色帷帽,看不清臉,身上的衣服是天青色,很常見的男裝。”
聽到這兒,月滿樓快跑幾步出了酒樓。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月滿樓左右看去,并不見小二描述的那人。
適逢斬首結束,觀刑的人散去,突然涌入的人群無疑大大增加了尋找難度。
眼瞅著找不到人,月滿樓無奈回去,千森已經先一步回到三樓包間。
匯報道:“那小二說人穿著男裝,但他覺得帷帽下是個女子。”
云錦書看向剛進門的月滿樓,后者搖搖頭,便道:“繼續,為什么說是女子?”
“小二覺得,那人聲音像是刻意壓低后說話,最主要的是坐下的姿勢。一般男子坐下前會把腿敞開,那人卻是閉著的。”
說到這兒,千森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當然,他說不排除對方是南風館里那種小倌類型,或是大戶人家豢養的男寵,雌雄莫辨的聲音也很像。”
云錦書眉頭微蹙,“這樣還是不確定男女。”
月滿樓卻道:“我覺得小二第一感覺沒錯,如果戴著帷帽的就是黑袍人,那應該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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