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書不用說什么,只需一個微笑,月滿樓就自覺走了過去。
乖巧解釋,“我們只是在討論心石的區別。”
一旁的謝汀瀾笑著接道:“下次加上我跟宋知秋,湊齊紅橙黃綠,更好比較。”
月滿樓右眼一跳,她都不知道這人是腹黑還是天然,一般不說話,說話嚇死人。
云錦書伸手幫月滿樓重新理了理衣襟,語氣溫柔,“阿月不用解釋,本宮相信你,應該是元綺想看,你拒絕不了。”
“沒錯,就是這樣。”云錦書能猜出前因后果,著實讓她松了口氣。
云錦書又笑了,“本宮可以理解,年輕可愛的妹妹,誰不想要呢。”
這話說的就很有歧義了,元綺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垂著腦袋站在宋知秋旁邊。
月滿樓不想解釋了,反正她說什么,對方好像都會給她記上一筆,干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殿下要說的事,是什么?”
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云錦書都愣了一下,這算什么?
她跟別人在屋里說出惹人遐想的對話,出來時衣衫凌亂,自己還沒發火呢,她先生氣了。
“查清了,這次是島上發生的第五起,死后被拋尸在沙灘上,沒有足跡、兇器,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百里渡的出現打破了剛才有些僵持的氛圍,跟在他的身后的是司皓和馬文朗,看樣子是一起去了當地府衙。
畢竟是幾人中唯一擁有正式官職的,會讓百里渡去跟官府打交道,并不奇怪。
月滿樓感覺奇怪的是,他們這些人里好像沒有哪個解鎖了“偵探”天賦,為什么要牽扯進當地的謀殺案,在時間本來就不多的情況下。
暫時能想到的,就是大殿下實在心系百姓,能幫的要幫,不能幫的也想幫。
說話的時候,百里渡已經走到跟前,雙手將帶回的卷宗呈給云錦書。
月滿樓站的最近,順便就一起看了,百里渡則繼續向眾人口述案情。
“第一起發生在三個月前,休漁期結束那天,因為休漁期禁止船舶出海,漁民也不怎么去沙灘,所以在尸體腐爛后才發現。”
這里提一嘴,云麟規定的休漁期為春季,即二月到四月,所以結束那天,應該是五月一日。
“死者為女性,年齡不詳,面部損毀嚴重,無法辨別身份。心石在死后逐漸風化,只能靠脊骨判斷,但是最關鍵的一截脊骨被取走了,初步推測對方有一定品級且年齡超過百歲。”
月滿樓點點頭,合理推測,百歲左右脊骨才會變透明,特意取走應該不會挑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第二起案件死者為男性,同樣面部毀容,發現時間是五月二十五日,拋尸地點距離上次不足百米,在心石風化后被發現,脊骨被取走。”
“第三四起都為女性,分別于六月十四日、七月十一日發現,相同的沙灘,相同的手法,除了面部,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基本斷定為同一人作案。”
“第五起死者是男性,七月三十一日發現。”
謝汀瀾接了一嘴,“七月三十一日,不就是昨天,所以尸體?”
百里渡應道:“沒錯,現在在府衙停尸房。”
“命案現場呢?”云錦書問道。
“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經拉上警戒線,浪潮用沙石袋阻攔。”
“那就先去命案現場,府衙那邊,等仵作驗完。”
“是。”
看現場和尸體不可能所有人都去,云錦書帶著月滿樓和百里渡,其他人都在看過卷宗后分散去街上搜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