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放出,千森半開玩笑似的詢問朧。
“殿下讓我們照顧好小丫頭,結果把人照顧病倒了。”
“不用擔心,殿下那我會負責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最近天天讓人去瀑布,我身為副教頭,好歹讓我知道一下原因吧。”
“殿下的意思,總之是我判斷失誤,不會牽扯到你。”
“我都說不是怕被牽連了,你這人···”
千森話沒說完,朧就扭頭重新回了房間,想去看看月滿樓的狀況。
房間里,月滿樓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轉向潮紅,謝家姐妹用浸濕的帕子覆在額頭給她降溫,時不時換上一條。
等宋知秋把藥端來,謝灼華喂月滿樓喝完,朧讓她們都回去休息,自己會留下守著,幾人才依次離開。
到了半夜,云錦書伴著月色推開了門。
嘴上不說,但她接到消息,還是會第一時間趕來。
朧說明了一下情況,坦月滿樓會得風寒應該是她讓人在瀑布下修煉造成的。
云錦書卻沒有說什么,只讓她回去休息,自己會在這兒守著。
“水。”
水分缺失的感覺讓月滿樓從昏睡中醒來,眼睛半闔半開間就被一個略帶涼意的懷抱攬住,緊跟著水杯遞到了唇邊。
一杯溫水入喉,月滿樓終于有力氣睜開沉重的眼皮。
“殿下,是我在做夢嗎?”
“難不成在你心里,本宮是那種知道你生病,不管不問的人?”
這個語氣,是本尊沒錯了。
月滿樓笑了下,一不小心扯裂了因為水分缺失干枯的唇瓣,疼的輕輕“嘶”了一聲。
“哪里疼?燒沒退,別亂動。”
“殿下,我是病號。”
“不是的話,本宮會大晚上不睡覺?”
“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
云錦書上山時,那股悶氣還沒過去,可一看到虛弱的月滿樓,吃醋什么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愧疚,自己不該因為想讓月滿樓低頭就給她加那么多強度。
“后天休沐,你能好起來的話,本宮就同意你跟他一起出門。”
“殿下不介意了?要是他愿賭服輸,我是真會收的。”
“沒關系,只要你好起來。”
聲音平靜,月滿樓聽不出真假,也可能是發燒影響了她的判斷。
戳了戳云錦書的手臂,“抽屜里有一個木匣,里面放著我給殿下準備的禮物,殿下看看喜不喜歡。”
云錦書本想等她好了再看,但月滿樓堅持,她就過去把木匣拿了過來。
里面的東西云錦書從未見過,長得像弓弩,又非常輕巧,跟手臂差不多寬度,還有兩個帶鎖扣的金屬環。
“這是袖箭。”月滿樓同她說明,“里面裝的是麻醉針,只要動一下手腕就能發射。缺點是容量有限,一次最多安裝三枚,旁邊的小槽用來放置備用針,大概可以塞上二十枚。”
至于麻醉針的樣子,類似迷你金屬飛鏢,鏢頭里填充了月滿樓提煉過的麻醉藥,可以輕松藥倒一只低階魔獸。
“這是,你自己做的?”因為是從未見過的設計,云錦書覺得除了她也不可能有人會有這種奇思妙想。
“對,是不是太粗糙了,我這幾天睡不著可能做的不太好,我再改改。”
“不用,本宮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