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去吃晚膳時,月滿樓有些好奇的靠近些問百里渡,“我不在的時候,誰跟你對練?”
“千森教頭,他應該是綠級,壓著等級跟我打。”
“這能感覺出來?”
“壓迫感不一樣,我也說不明白,但你今天的打法,很有千森教頭的感覺。”
“別夸了,再夸我就飄了,我明明跟你等級一樣。”
百里渡微微搖頭,“說不好,就是那種感覺,你下個山回來好像更強了。”
“扯,我又沒吃什么靈丹妙藥,還差點虛脫。”月滿樓剛說完,想起什么,笑容僵在臉上,她好像忘了,那一股金眼猴王的力量。
應該,不會吧。
事實證明,當你說“不會吧”的時候,往往都會變成,“是的,就是這樣”。
又過一天,其他人高高興興的下山休息,月滿樓則苦逼的被朧單獨叫了出去,還約在西崖瀑布下見面。
“你在這兒,試著運轉你體內的光輝之力。”
朧指了指瀑布下的巖石,示意月滿樓坐上去。
說話的時候,朧臉上始終沒什么表情,就像一位嚴格的班主任,抓住了調皮搗蛋的學生。
不對,她從見面時就是這副不茍笑的模樣,連身為副教頭的千森都覺得她不好接近,更別提他們這些被訓練的人,上來就被壓上一頭。
月滿樓嘆了口氣,無奈的脫了外袍,只穿了身玄色中衣盤腿坐在瀑布下。
只是今天,在月滿樓運轉起第三重功法后,朧的眼底多了些擔憂的神色,緊緊盯著月滿樓的腹部,也就是丹田所在的位置。
水很涼,從幾十米的高空沖下,重重打在頭上、身上,換成普通人肯定承受不住。
得虧月滿樓是黃級,按照武俠小說的標準已經邁入武林高手的水平,身體強度自然非同一般。
饒是如此,山風一吹,她還是打了個冷顫。
又隨著光輝之力的運轉,逐漸升溫。
足踏銀河攝辰髓,掌托日冕煉真陽。云門洞開接霄漢,靈臺無垢自生煌。
為了方便訓練,月滿樓并沒有戴云錦書送給她的項鏈,所以此刻,她體內光輝之力的運轉情況,朧看的一清二楚。
同樣,沒有錯過那一縷青色。
青光似乎刺激了光輝之力運轉,加上月滿樓本就對周圍的光輝因子有著異常的吸引力。
此刻更是像聞到唐僧肉的妖精一樣,爭先恐后的涌入。
在月滿樓異常升高的體表溫度將水珠蒸發成霧氣的同時,朧吹響鷹哨,喚來信使給云錦書送去消息。
“試著理解那股力量,它與你的法則不同,你要理解它,才能戰勝它。”
素來淡漠的聲音似乎多了些溫度,有些急促,像是擔心導致。
月滿樓依舊閉眼盤腿坐著,雙手交握成圓放在腿上,抵住的拇指因為主人不斷用力而發白。
不知過了多久,炙烤的疼痛漸漸遠去,她仿佛進入了一種靈魂離體的狀態。
她看到了,金眼猴王一開始也是一只普通的三眼魔猴,它從紅級開始,跟同類斗,同其他低階魔獸斗。
一次次倒下又爬起來,遍體鱗傷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而在它成為猴王后,它開始為了保護仰賴它的同族而戰,為了地盤和資源而戰。
好像它的一生,都會被一個“戰”字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