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樓努努嘴,小聲委屈,“我都答應給殿下暖床了,還-->>不夠么。”
“那是同意你帶著兩小只,阿月自己定的規矩,努力就要有獎勵。”
月滿樓心說你這明顯是故意的,誰家穿著衣服泡澡。
嘴上還是讓了一步,“殿下想要什么?”
面對面,云錦書用右手抓住了月滿樓的左手腕,拇指一點點摩挲著她腕上的疤痕。
“阿月能否告訴本宮,這道疤哪來的?”
左臂上狼爪和利齒留下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這道疤還在,云錦書不得不在意。
月滿樓挑了挑眉,不答反問,“殿下什么時候發現的?”
云錦書動作一僵,總不好說自己趁她睡著的時候,扒了她的衣服。
強撐著解釋,“本宮向來觀察入微。”
“可是人家身上明明有更明顯的疤痕。”
月滿樓說著故意靠近,整個人貼在對方身上,誘哄云錦書把手放在自己后背。
感受著不輸于自己的心臟跳動,略顯急促的呼吸,眸子里多了些狡黠。
云錦書確實慌了一瞬,但很快被心疼取代,眼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和疼惜。
“當時,很疼吧。”
“小傷,只是后面自己涂藥不方便。”月滿樓說的隨意,仿佛受傷的人不是自己。
“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是坦白身份后,云錦書第二次在她面前以“我”自稱。
月滿樓愣了下,許是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重視,也不好再用開玩笑的方式跳過這個問題。
思索片刻,月滿樓給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因為太丟人了。”
“丟人?”這個答案屬實超乎云錦書的預料,她設想過很多可能,萬萬想不到是這個原因。一己之力單挑疾風雪狼群,就算換成她,也不敢保證比月滿樓表現的好。
“玄錆讓我一個人應對,說明她認為以我的實力肯定沒問題。事后想想,最強的狼王跟我同級,其他疾風雪狼不過紅、橙,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被打的渾身是傷,還不丟人嗎?”
“可魔獸和人不一樣,結實的皮毛,鋒利的爪牙,更不要說它們自帶的天賦。”
“話是那么說,可在對方主動暴露前,我連它們靠近都沒發現。”
“你只是還不適應,到現在你正兒八經修煉,也就四個月。”
月滿樓知道云錦書說的都是肺腑之,也是對的,可她就是過不去心里的坎。
閉上眼,輕輕靠在云錦書懷里,月滿樓的聲音多了些鼻音。
“殿下不會覺得我沒用?”
“你是本宮見過最厲害的人。”
“如果我沒有心石呢。”
“沒有那種可能。”
“好吧。”無用之人,沒有存在的價值,這是月滿樓從小接受的教育,她也一直追求一種類似“同階無敵,越階可戰”的感覺。
所以自損八百才能傷敵一千的戰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失敗。
“本宮是說,你必須好好留著心石,長長久久的陪在我身邊。”
換成以往,云錦書絕不會多嘴說這么清楚,但她從月滿樓的聲音里聽出了失落,覺得她一定是誤會了自己那句話的意思。
要是月滿樓只能活上百歲,云錦書肯定自己無法像那位老家主一樣,帶著對愛人的回憶,獨自承受千年孤獨。
聞,月滿樓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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