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注意到靠近邊緣的幾根竹刺上有新鮮的血跡,想必是此人受傷時濺上的。
“竹刺的角度也不對。”他繼續分析著,“若是再向內傾斜些許,跌落之人絕無可能只傷到腿部。”
樵夫聽著這番冷酷的分析,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他聽說過墨紫閻的種種惡行:
村東頭的張獵戶去年死在了一個繩套陷阱里,被倒吊在樹上整整三天;
村西的王家小子誤入了一片竹箭陣,雙腿被射穿,至今還不能正常行走;
還有那些數不清的捕獸夾,有的甚至能生生夾斷野豬的腿骨……
“求、求求你……”樵夫鼓起最后的勇氣,聲音微弱得像蚊蚋,“我家里還有老母和妻兒……”
墨紫閻似乎根本沒聽見他的哀求,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陷阱的構造上。
他微微蹙眉,仿佛對這個不夠完美的作品感到十分不滿。
秋風掠過林間,吹動墨紫閻垂落的長發,也送來了坑底淡淡的血腥味。
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有趣的氣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
樵夫已經不敢再出聲,他只是拼命地縮在坑壁邊,盡可能遠離那些致命的竹刺。
腿上的傷口陣陣作痛,但比起肉體上的痛苦,內心對死亡的恐懼更讓他窒息。
他知道,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了。遇見墨紫閻的人,從無生還的先例。
墨紫閻終于將目光轉向了坑中的樵夫,那眼神冷得像臘月的寒冰,又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樵夫感到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頓時如墜冰窟。
墨紫閻的唇角微微揚起,那不是一個笑容,而是一種近乎殘酷的若有所思。
整個陷阱坑內外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風吹過竹林發出的沙沙聲,以及樵夫因恐懼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墨紫閻的黑衣在秋風中輕輕飄動,像極了索命的無常。
他緩緩直起身,站在坑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坑中的景象,那雙藍紫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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