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瞅你這話說的,你跟隊長之前肯定是有點兒啥誤會,說開了就好了,走吧,去食堂吃口飯,把事兒嘮嘮就得了!”
領頭的那個民兵笑著說道。
葛良苦笑一下,起身下地穿上鞋,剛把棉襖穿上,一個民兵掏出根麻繩來,想要遞給領頭的民兵。
“你干幾把啥玩意兒?”
領頭那個民兵皺著眉頭罵道:
“拿繩子干特么啥?”
那人低聲說道:
“老隊長是讓抓葛良回去啊,不捆上能叫抓么?”
“滾一邊拉去,葛良跟咱們一個村這么多年了,你還信不過他咋地?他還能跑了?”
說完回頭看向葛良,笑瞇瞇地問道:
“是吧良子?”
葛良苦笑著搖搖頭,他又不傻,哪里看不出這兩人是在這兒演戲呢。
果然,那人繼續說道:
“要不就意思意思,輕輕捆一下,省得我們幾個也不好交差是不是?”
那語氣是商量的語氣,但是葛良知道,如果他拒絕,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就像古代的皇上讓太監賜毒酒,你喝不喝?
有人說不喝不就行了,可是你不喝,信不信旁邊立馬就會上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幫你喝?
人家給你體面,你不想體面,人家就會幫你體面。
葛良明白,于是干脆一臉輕松地說道:
“來唄,也不用輕點兒,省得老蔡看出來,你們也不好交代,該咋整就咋整吧!”
領頭的民兵豎起個大拇指,說道:
“有種!葛良啊,這么多年了,真沒看出來啊,你也是條漢子!”
葛良眼角抽了抽,這特么是夸人還是罵人呢?
他也懶得計較,這時候別說罵他了,就算是把他按地上打一頓他也一點招沒有啊!
見葛良不搭話了,幾個民兵一起上手,左三圈右三圈地用麻繩在他身上纏了個結實。
不僅纏上了,還順手把他的胳膊背到了后面,葛良也沒那么淡定了,問道:
“有這必要?”
幾個民兵沒說話,只有領頭的那個笑了笑說道:
“哎呦,堅持堅持啊,一會兒就給你松開了!”
一邊說著一邊推了推葛良的肩膀,葛良只能在心里暗罵,說得都挺好聽,下手是一點兒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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