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明白,胡說八道的殺傷力究竟能有多大,在幾十年后,某個以變態著稱的島國,已經發展到了一句話能把人坑死的地步。
董大河有些慌了,如果只是因為和葛良一起打了老蔡,道個歉送點東西估計沒啥大不了的,他甚至還尋思著如果葛良不樂意,他得勸勸啥的,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可是現在感覺好像不對啊,這個女知青咋張嘴閉嘴就是公安?
她能把公安掛在嘴邊,平白無故的也不至于吧?
還有葛良哪去了?
他腦子里只記得當時他和葛良想要用大鋸弄開繩子,然后他手腕子被劃開,然后沒多久他就啥也不知道了,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就是躺在這里,看著周雪梅陪著自己。
董大河腦子還有些迷糊,不過這倒是幫他過濾掉了眼前的吵鬧,讓他可以仔細想想現在的處境。
也顧不上嘴里的味道了,董大河突然使勁兒抽出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啪啪!
這招果然有效,圍著他罵的眾人全都一愣,病房里也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大家伙容我說句話!”
董大河大聲說道。
坐在床邊的王芳猛地彈起來,她這才感覺到自己坐在人家手上了,臉上不由得一紅,那些麻子也更加鮮艷了些。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她,王芳清了清嗓子,帶著一絲威脅說道:
“你要說啥?我告訴你啊,最好老實點!”
語氣雖然強硬,但是卻不敢去看董大河的眼睛。
董大河躺在病床上艱難地點了點下巴,問道:
“葛良哪去了?”
“他跑了呀!蔡叔去公安局報案了!”
王芳正興奮著,嘴巴也是真快,跟搶答一樣說道。周雪梅拉了拉王芳的胳膊,給了她一個嚴肅的眼神。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得有點多了,趕緊閉上嘴巴。
不過已經晚了,葛良跑了,這個關鍵的信息董大河已經知道,他腦子里急速轉動著,然后一臉憤怒地說道:
“咋讓他跑了呢?跟隊長過不去就是他帶頭的,我也是被他威脅了,你們看看,我沒幫他動手打咱隊長,他就這么害我!”
他用左手抓著右胳膊舉起來一點兒,送到眾人的眼前展示著,人就是這樣,當看到一個壞人很凄慘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會從內心深處原諒他一些。
即便這種凄慘是其他原因導致的,似乎也可以抵消一部分之前他犯的錯。
果然,幾個知青和民兵的表情都緩和了一些,那斷掉的右手實在有點嚇人,周雪梅和王芳忍不住齊齊地往后退了退。
陳志國見狀,瞇著眼睛說道:
“姓董的,你別以為一只手就可以耍流氓,一碼歸一碼,你的手是葛良弄的,你應該找他算賬,但是我們找你算的是其他的賬,咱們各論各的。
幾個民兵一聽也反映過來,他們已經都開始自責了,剛才好像罵的有點狠,吐沫星子噴人家病號一臉,太不講究了!
這下又心態又反轉回來,差點被這董大河給糊弄過去!
楊武城他們四個今天來醫院最后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過各自都挨了幾下狠的,多少都有點傷筋動骨,用了大夫的獨門特效藥后明顯好得都挺快,準備今天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