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是趙頌嫻,又不是茗嫻,你嘲諷她做什么?”
    “一丘之貉!她自個兒不檢點,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嘉禾的聲音不大,但茗嫻看她的口型也能猜出她在說些什么。
    承英眉緊皺,下意識望向斜對面的茗嫻,就見茗嫻已經移開了視線,正在給明堯夾菜,她似乎并沒有將嘉禾的話放在心上,但承聽著仍覺刺耳,怒拍桌案,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話注意分寸,茗嫻是受害者,錯不在她,一個女子遇到那樣的事,本就是極大的打擊,她的人生都被毀了,不許再詆毀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嘉禾被承這陣勢給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不屑哼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心疼什么?你愿娶,人家可不愿嫁呢!”
    嘉禾最懂如何戳他的痛處,承被她嗆得心火頓冒,睇她一眼,怒而反嗤,“好歹同窗一場,我可不像你這么沒良心,拿人的痛處當笑柄,這就是你宗室女的教養?”
    接連被揶揄,嘉禾本就心氣兒不順,當即飲下一盅酒,瞥眼不再搭理承。
    茗嫻只覺悶得慌,正好明堯要去花房,她便帶著孩子悄悄退了出去,打算透透氣。
    延慶殿外安靜許多,沒那么吵鬧,偶有小風吹來,茗嫻臉頰泛紅,只因方才她心情煩悶,喝了兩杯酒。
    她的酒量很一般,不至于醉,但有幾分暈暈的,風一吹,走路都有些輕飄。
    明堯緊緊的拉住母親的手,“娘親,你是不是喝醉了呀?孩兒拉著你,你就不會摔倒了。”
    “好,那你可要扶穩我啊!”母子二人邊走邊閑聊,明堯的面上終于有了一絲絲笑意。
    到得花房,小太監領著明堯進去,茗嫻則在外等候,附近是水榭,此處的風夾雜著一絲涼氣。
    茗嫻轉身背對水面,就見不遠處投來一道不善的目光,“趙茗嫻,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都已經嫁了人,還能勾得承對你牽腸掛肚,百般維護,甚至不惜從馬蹄之下救你的兒子?你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迷魂湯?”
    嘉禾對承的心思,茗嫻有所耳聞,承對嘉禾是什么態度,茗嫻并不感興趣,她懶得自證,只耐著性子澄清明堯之事,
    “世子救人是出于仗義,當時不管是誰遇到危險,他都會營救,長公主沒必要惡意揣測。”
    “他這五年都不肯成親,如今又為你父兄翻案,前幾日你還帶著你兒子去奕王府,你們分明就是藕斷絲連!”嘉禾越想越覺得怪異,再聯想起那些個流蜚語,她越發生疑,
    “明堯該不會是承的私生子吧?否則他怎會這般維護明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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