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指尖微動,目光沉下,緊緊盯著姜時苒。
姜時苒分明沒有張嘴。
對上他深沉的目光,姜時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難不成真的是來醫院割痔瘡的?
這么大的事兒我都不知道,趙阿姨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倆……
傅寒聲:“……”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痔瘡和趙阿姨扯上關系。
但很明顯,這個聲音就是姜時苒發出來的。
只是這膽大包天且極其不負責任的惡意揣測,跟眼前紅著眼眶和鼻尖,一副弱不禁風又戀愛腦模樣的嬌小女人,實在是令人難以聯系到一起。
掌握著全球經濟命脈的總裁大人停下了所有動作。
敵不動,我不動。
被拎著后衣領子,姜時苒吸了吸鼻子,踮著腳尖,借著擦眼淚的慣性動作把自己轉到另外一邊,對著門口的保鏢眨了眨眼。
快啊哥們,像平常一樣把我丟出去。一會兒擦邊弟弟該下播了。
保鏢視而不見。
他們只聽傅寒聲的命令行事,不必要的情況下,不會輕舉妄動。
傅寒聲瞇了瞇眼睛。
這下能夠完全確定了,那就是姜時苒的心聲。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姜時苒,聲音低醇和緩:“你為什么會在這?”
男人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姜時苒早已習以為常,卻還是抽抽搭搭地湊上前,揪住男人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扯了扯。
裙子的袖口滑落,露出纖瘦白皙的手腕。
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樸素得根本不像是傳聞中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傅先生——
的妻子。
姜時苒的睫毛忽閃忽閃,還掛著淚滴:“趙阿姨說您進醫院了,我很擔心您……”
擔心你的遺產沒交接好就嘎了,一會兒讓別人領了去。
“……”傅寒聲的薄唇緊緊抿了起來。
五分鐘后,醫生們重新出現在病房外,一個個發了瘋似的沖了進來。
先前認出姜時苒的那個年輕醫生跑在最前面,滿臉緊張:“老傅,你哪里不舒服?”
傅寒聲臉色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微微頷首:“頭有點疼。”
停頓片刻,目光掃過姜時苒的方向,又補充一句:“還幻聽。”
醫生們:“!!”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這已經不能算是什么小毛病了,說不定腦子都出問題了啊!
人群躁動起來,身材嬌小的姜時苒頭一次不是被保鏢丟出去,而是被白大褂們擠了出來。
等回過神的時候,病房門已經被關上了。
姜時苒對著無情關閉的大門,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果斷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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