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致遠送到了監獄的醫務室,許陽就被趕了出去。
至于陳致遠后續怎么治療,是繼續留下來臥底,還是會結束任務離開監獄,許陽不得而知。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監獄暴動一直持續到當天后半夜。
后來東江監獄向市武警支隊求助,武警那邊派了一支幾十人的全副武裝的隊伍過來鎮壓,暴動才結束。
這次的暴動,對東江監獄的影響也很大。
上面震怒,對監獄管理方相當不滿。監獄長和一名副監獄長被撤職,另一名副監獄長成功上位。
一監區的大隊長,因為涉及瀆職被處分。
還有十幾名管教,也被調離了一監區。
而許陽,在之后的幾天,沒等來陳致遠的消息,卻等來了對他的審訊。
監獄提審室。
許陽沒有坐在鐵凳子上,而是以一個非常難受的姿勢,被拷在了房間的暖氣管道上。
這個姿勢,他站也站不起來,坐也坐不下去,只能弓著腰,半蹲著。用不了幾分鐘,他就開始腰酸背痛,相當的難受。
房間里,有兩人在審他。
其中一人,是新上任的一監區大隊長周正。
另一個,則是新調到一監區的管教林剛,也是周正的心腹。
此時,周正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看向許陽。
“怎么著,還不說實話呢?”
“要我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修理間的那兩人,是不是你殺的?”
這次的監獄暴動,有十幾個犯人受重傷,但死的只有兩個。
就是修車間的那兩人。
這兩人算是死在了一監區的地盤上。
新任監獄長給周正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必須找到兇手。
所以,周正才會親自過來提審許陽。
種種跡象表明,許陽是最有可能殺死那兩個犯人的兇手。
但許陽當然不會輕易承認。
“周大隊,我該說的都說了。修理間的那兩人,真不是我殺的。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躺那了,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正冷聲道:“可你為什么要救陳致遠?你又為什么會大老遠的從監舍跑到修理間?”
許陽編了個謊話:“我和陳致遠之前就認識,他給我的印象挺不錯的。監獄暴動那天,我怕被人盯上,就跑出去了。沒想到,正好看到陳致遠受傷了,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了醫務室。”
周正坐直了身子,望著許陽:“許陽,你覺得我是不是挺好糊弄的?你不是傻子,我更不是。”
“其實,那兩人,就是你殺的。只是,你覺得當時監獄里的攝像頭都壞了,拍不到你的所作所為,沒有證據,監獄就拿你沒辦法。”
“對么?”
許陽眼眸閃動,淡淡道:“不對。人確實不是我殺的。”
周正望著許陽,沉默了片刻,然后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許陽,其實就算你不承認,有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以后,你在監獄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許陽心中一震。
“你什么意思?”
周正玩味的笑了笑:“你是個聰明人,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從你進監獄以來,每天過得是什么日子,處境如何,難道還要我挑明?”
許陽沉默。
周正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好了,在你進來時,有人就發話了,要我們一定要把你‘照顧’好。既要讓你痛苦、屈辱的活著,又不能整死你。最好是讓你自己,一點一點絕望,直至-->>完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