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是不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尤其是在沭陽城生活了這大半年之后。
“不用。”蘇曦堯搖頭,“我知道母親已經與郡王離開了京城,前往封地,此次回京城,想來是會路過那里,我只想要上門拜訪,去見見我的母親!”
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蘇曦堯才越能夠感受到自己是如何地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好。”李知行點頭。
他們兩人便這樣并肩行走在沭陽城的烈日之下。
這里其實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比如陸謙宜所安排的昭余國的暗樁們,不過,既然有沈溯回在,相信這位如今的皇城司指揮使再加上登仙閣的各位習慣在暗夜之中干活的殺手們,定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暗樁都一一清理干凈。
翌日,在告別了沈溯回之后,幾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途。
蘇曦堯坐在馬車上,替她趕車的馬夫也曾經是皇城司的成員,只是后來完成任務的時候受了傷,所以成了一名馬夫,只不過這馬夫平日里能夠領到的銀錢說不定比京城之中那些從八品的官還要多。
畢竟,這些費用曾經也都是李知行同皇上申請下來的。
做這些工作的,若是銀錢沒有到位,后續的麻煩可想而知。
李知行向來不會在銀子的事情上給自己找麻煩。
而周潤楠則坐在后面的那一輛馬車上。
馬車和馬車的中間,是押運鐘星夔的人。
這些人的成分還有些復雜,有些是沭陽城本地的捕頭和捕快,還有一些自然就是跟著周潤楠從京城出發,一直來到沭陽城的大理寺的人。
從沭陽城出來,一路平坦。
這一馬平川的地形,自然是沒有什么能夠埋伏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太多提防。
然而——
在視力所及的最遠處,有負責瞭望的士兵立刻吹響了警哨,并立刻呼喊,“前方起了霧,可能有危險。”
“霧?”
坐在馬車里的蘇曦堯探出頭。
如今已經是春月里,別說這一片大草原在冬天都沒有起霧,偏生是在這個時候?
“我去看看。”李知行示意蘇曦堯將馬車的簾子放下去,自己則一夾馬肚子,就朝著那一片霧氣的方向而去。
途中,負責瞭望的士兵還將工具遞給了他。
一直等到了隊伍的最前列,李知行立刻舉起設備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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