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淺的計劃,很危險。
“你瞞不過李知行的眼睛。”陸謙宜并不認可她的想法。
若是換成任何一個人,淵淺的這個計劃或許都還有一些成功的機會,可她要對付的人,是李知行。
身為皇城司歷代最為出挑的指揮使,根本沒有人能夠在李知行的面前說謊。
而且,更有可能的是,他明明已經看出了她在說謊,卻佯裝不知,就是要一步一步地看她最終的目的。
“我知道瞞不過他。”淵淺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十分清楚的,“我只要瞞過蘇曦堯就可以。”
相較于李知行這個皇城司指揮使,蘇曦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沒有李知行那么高的警惕心,就算她一開始真的會懷疑,但是淵淺相信,只要她裝得夠像,蘇曦堯最終還是會選擇相信她的。
在陸謙宜的描述里,蘇曦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你堅持要去,那你就去。”
陸謙宜沒有阻止淵淺的理由。
他的確覺得淵淺這樣的一個苦命人,根本不需要這樣陪在他的身邊,不摻和進這件事里來,淵淺能夠有更好的人生,可既然都已經攪和進來了,也已經沒有了抽身退出的可能。
“多謝殿下成全!”淵淺清楚地很,陸謙宜對她,從來都不會生出她真正想要的那種感情。
不過也沒有事。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本就懸殊。
只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路回到原本那個呼風喚雨的皇族,她便心滿意足了,并且,她也無所謂在這條路上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翌日。
沭陽城內,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出現了一個正在“賣身葬父”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件破舊的粗布衣服,面前是一卷破舊的草席。
草席中,是一具尸首。
“求求各位,我的爹爹今天突發惡疾去世,但是我沒有錢讓爹爹入土為安,求求各位老爺太太大發慈悲!”
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面前還放著一張紙,紙上歪歪斜斜地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
李觀月拉著蘇曦堯出來逛街的時候,便不經意地撞見了這個“可憐”的姑娘。
“曦堯姐姐,你看她好可憐。”李觀月滿臉不忍,伸手在自己的懷里掏了掏,便找出了一個錢袋子。
不等蘇曦堯回答,李觀月就已經先走了過去,直接將那一個錢袋子放到她的面前,“這錢,就當做是我送你的,快去把你父親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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