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免疫了‘收割者’的‘定點清除’。”

他平靜地陳述著一個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的事實。

“并且，我感知到了它的反應。”

“它，或者說，它們，被我的行為‘激怒’了。”

“上傳錯誤報告……向更高權限……”林風喃喃地重復著剛剛聽到的機械音，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意思不就是……打小怪，引來了boss？”

“不。”

蕭明初搖了搖頭。

“不是引來了boss。”

他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是讓boss，注意到了我們這只，本來不該出現在它視野里的……蟲子。”

“‘收割’的進程，因為‘支點’的能量被我吸收了一部分，已經開始出現不穩定。”

“但它真正的核心還在，只要核心不滅，它隨時可以重啟，甚至，以更爆裂的方式，直接格式化整個太陽系。”

蕭明初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深黯之母說的沒錯，摧毀‘支點’，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我們不能再被動防守了。”

他環視了一圈自己的伙伴們，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要反擊。”

“反擊？”

林風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老大，我們拿什么反擊？對方可是連‘概念’都能抹除的怪物！我們剛剛差點就被團滅了！”

“用我。”

蕭明初的回答，簡單直接。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一團深邃的混沌灰色能量，在他的掌心，緩緩旋轉。

那不是能量，不是物質，也不是任何已知的東西。

它只是存在于那里，就讓周圍的光線、空間、乃至時間，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扭曲。

仿佛，那里就是宇宙的原點。

“我現在的力量，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秩序或者混沌。”

蕭明初感受著體內那股全新的力量，向自己的同伴們解釋著。

“它融合了兩種力量的本質，也吸收了‘收割者’那股‘抹除’之力，更關鍵的，是深黯之母留下的那一點‘創生’本源。”

“現在，我就是‘道’本身。”

“我的存在，就是一種‘規則’。在我的領域里，我可以定義一切。”

秦瑤看著那團混沌的灰色，輕聲問道：“所以，你免疫了‘概念抹除’，是因為……你的‘存在’這個概念，比它的‘抹除’，優先級更高？”

“可以這么理解。”

蕭明初點了點頭。

“它想抹除我，就像是想用一個軟件，去刪除操作系統本身。它做不到。”

“不僅做不到，它的攻擊，反而成了我的‘養料’，讓我徹底完成了這次蛻變。”

慕容婉兒的眼中，異彩連連。

“那你現在，能直接抹除那個‘收割者’嗎？”

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蕭明初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能。”

“‘收割者’不是一個個體，它更像是一種……遍布整個高維宇宙的‘現象’，或者說，一個龐大的‘程序’。”

“我剛剛擊潰的，只是它投射到這個宇宙的一個‘清理指令’。我能打敗指令，但我無法順著網線，去攻擊那個程序員。”

這個比喻，讓林風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