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姜博看到這一幕,失聲喊了出來,“你在摧毀它最后存在的可能性!”
“不,我是在賦予它生命。”
蕭明初收回手指,屏幕上的法則模型已經穩定下來。
它不再是一個堅固的堡壘,反而像一個可以呼吸的,擁有生命的漩渦。
“我不需要一艘能抵抗太陽的船。”
他轉過身,環視著一張張呆滯的面孔。
“我需要一個‘法則轉換器’。一個能將太陽的‘毀滅’權能,就地轉化為‘創生’權能的‘橋梁’。”
“我將以我的領域為核心,驅動這艘船。”
“它不再需要抵御能量,它將主動擁抱能量,成為太陽延伸出的一部分。”
“我們將不是入侵者,而是歸鄉者。”
整個指揮中心,死寂一片。
所有人,包括屏幕那頭的姜博,都像是聽到了神話。
用自身領域驅動一艘船?
讓飛船成為太陽的一部分?
這已經超出了物理學的范疇,踏入了神學的禁區。
“我……”
一直沉默靠在墻角的林風,身體猛地一震。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枚冰冷的鳳凰徽記,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沉睡的李巖。
那雙死寂的眼睛里,復仇的火焰被重新點燃,并且以前所未有的姿態熊熊燃燒。
他推開身邊的人,一步步走到蕭明初面前,將那枚徽記拍在他的胸口。
“算我一個。”
他的聲音干澀,卻無比堅定。
“李巖的仇,我要親手去報。”
秦瑤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了蕭明初的另一邊。
法則共生,無需語。
她生,他生。
他去哪里,她便去哪里。
蕭明初看著林風,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的武器。”
然后,他看向總指揮臺。
“我需要全球所有能源,在十二小時內,注入‘夸父基地’。”
“我需要你們,按照這個新的法則模型,重鑄‘夸父號’的核心。”
“剩下的,交給我。”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
那不是命令,而是一種陳述。
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青龍理事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看著他身邊的復仇者與同生者。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人類也沒有退路。
他正要下令,屏幕那頭的姜博,卻突然發出了一聲飽含震驚與恐懼的尖叫。
“等一下!”
老人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被蕭明初修改后的法則模型,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個模型……這個以‘共鳴’和‘轉化’為核心的‘同步創生’理論……”
他調出一份被標記為“絕對禁忌”的加密文檔,將其與蕭明初的模型并排放在一起。
兩份模型,除了細節上的些許差異,其核心思想,竟然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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