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的“狂暴核心”開始發出刺目的紅光,一股股狂暴的能量不受控制地溢散出來,在他周身形成了肉眼可見的紅色氣-->>浪。
“告訴蕭明初。”
李巖的聲音在不穩定的能量流中,顯得有些模糊,卻異常清晰。
“老子不欠他的了。”
他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毅然決然地,按向了那堵代表著絕對防御與終結的嘆息之墻。
那只完好的右手,就那樣懸停在嘆息之墻前。
紅色的狂暴氣浪舔舐著墻面,卻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
死寂。
空間里只剩下那顆藍色心臟詭異的搏動聲,以及兩人沉重的呼吸。
林風癱坐在地上,看著李巖的背影,大腦一片空白。
計算,分析,邏輯……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將隊友推向死亡的劊子手。
“不……”
林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想要說些什么,喉嚨里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是他,是他找到了那個所謂的“辦法”。
“別他媽用那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老子。”
李巖沒有回頭,他緩緩收回了手。
他的動作很慢,仿佛每動一下,都在對抗著某種無形的沉重壓力。
林-風的動作僵住了。
李巖沒有沖動。
他沒有去送死。
“你……”林風的聲音干澀得嚇人。
“聯系不上蕭明初他們,對吧?”李巖問。
林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飛快地搖頭。他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
“那就是聯系不上了。”李巖自顧自地得出結論。“那個女人……慕容婉兒,上船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什么?”
慕容婉兒?
林風的思緒在極度混亂中,捕捉到了這個名字。
“她說……血脈……共鳴……獻祭……”林風艱難地吐出幾個詞。
當時他只當是那些古老世家故弄玄虛的禁忌話題,并未深究。
“獻祭。”
李巖重復了一遍這個詞,低聲笑了出來。
“哈……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林風面前。
那張布滿血污和汗水的臉上,沒有了平日的狂傲與不羈,只剩下一種沉淀下來的,令人心悸的平靜。
“書呆子,你聽好。”
李巖蹲下身,與癱坐的林風平視。
“老子不懂什么狗屁法則,也不懂什么概念扭曲。”
“老子只知道,盾牌,是用來保護人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那里的狂暴核心,紅光已經收斂,轉而透出一種厚重的,巖石般的土黃色光芒。
“我這身力量,最擅長的是‘守護’。”
這是他法則覺醒的根基,也是他戰斗方式的本源。用最狂暴的攻擊,去守護身后的陣地。
“但是現在,前面沒路了。”
李巖的視線越過林風,再次投向那堵嘆息之墻。
“所以,只能換個用法了。”
“什么……意思?”林風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那個女人說,獻祭,可以把力量轉移,對吧?”李巖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我不知道那玩意兒具體怎么用,也不想知道。”
“但道理,應該都差不多。”
李-巖伸出那只骨骼斷裂,血肉模糊的左手,猛地抓住了林風那把特制的狙擊槍。
然后,他的右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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