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祝平安的調查,都指向贏家內部。
但他更想親自聽贏若蕪來說。
“父親。”
贏若蕪似乎鼓起很大勇氣,才決絕說出這個名字。
宴扶禮眸光微妙:“為什么?”
贏恒的寵女在整個港城都為人所知。
贏若蕪還是他最受寵的小女兒。
做了什么,能將人打成這樣?
“因為......”贏若蕪哽咽:“我晚歸,還有......那天在舞會上跳了舞,爸爸不喜歡我跳舞。”
她訴說這一切時,聲音還帶著細微的顫抖。
仿佛想起不好的畫面,整個人都是受驚的狀態,夢魘一般。
宴扶禮陷入沉思,似在評判她話里的真實。
贏若蕪抱著雙膝,靠在床上,整個人呈自我蜷縮狀態。
良久沒有聽到宴扶禮的問話,她緩緩抬頭,撩開手腕上的白袖。
還沒消干凈的戒尺和長鞭印記通通顯露在人前。
女孩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手臂,小臂中間卻是烏黑發青,臂彎處駭人的長鞭痕跡已經結了數個厚厚的褐色疤痕,不難想象這些位置在幾天前,經歷過什么非人風暴。
“父親重視規矩,設了門禁,要求每天十點之前要歸家。他不準我跳舞,說我在舞臺上,是賣笑還用身體供人取樂的女人,很下賤。”贏若蕪一邊說,淚水一邊簌簌落下。
但是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將淚水擦干凈,笑著對宴扶禮道歉:“不好意思,宴先生,我又給你添麻煩了。今天傷口好像結疤,實在有點痛,疏忽大意,惹得趙先生不高興了。你可以扣我工資,但可以不要趕我走嗎?目前,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
贏若蕪下意識想去觸碰男人的手臂,但很快又恢復清醒,將手收進被子里。
宴扶禮發現她的小動作,沒有多說,只問了一句:“為什么不逃。”
雖然陳清說那些傷口不會讓人死,但對于這樣一個身嬌體弱的女孩來說,也足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