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孩神情有過局促,但更多的是被誤解后,迫切想要解釋的焦急。
宴扶禮不為所動,指尖摩挲的動作停下,重新撿起長筆,垂眸提字,漫不經心發問:“知道編排我的人會是什么下場嗎。”
贏若蕪渾身一僵。
突然想起教父在港城養了一片海域吃人肉的鯊魚和鱷魚,相傳誰惹了他,最后都會悄無聲息地消失。
當年港城和教父有關涉黑組織清算的時候,被血水染紅的海灣一個月都沒變清過。
贏若蕪小臉瞬間慘白,粉色的唇也褪去血色。
突然想起后怕一般,不受控制地哆嗦。
宴扶禮眉梢一挑,見女孩是真被嚇到了,正要放她走,就聽她自尋死路地真摯提問。
“會被吃掉嗎?”
“教父,我不喜歡鱷魚,可以選鯊魚嗎?”
宴扶禮頭突然隱隱作痛。
字是一個都寫不下去。
“出去。”
贏若蕪松了一口氣,逃也似的三步并兩步,不忘帶走案面上涼掉的茶壺,從階梯上跑到雕花木門旁,不忘大不慚地留下一句陳詞總結:“其實我還是更想被你本人吃掉。”
說完,她就關上門,光速跑路。
宴扶禮回過味來,黑色墨汁已經臟了掌心,氣笑了。
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調戲了?
從包廂里成功逃脫,贏若蕪心跳就沒降速。
剛才那種情形,她不是沒想過夸教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