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恒面無表情聽著這一切,仿佛對方求饒的人不是他。
“行事話不過腦,還妄自己的親妹妹!教養都學到狗肚子里了!給我堵住他的嘴狠狠打!打到他長記性為止!”
今天是他走了狗屎運,若不是宴家承了贏若蕪的謝,現在贏盛的處境可就不是一頓打這么簡單了!
靜室里的人似乎已經被堵了嘴,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嗚咽。
客廳終于安靜下來。
贏恒飲完一盞茶,平心靜氣:“這次你救了宴家大小姐,也是你的機緣,能和宴先生來往,是我們贏家的福氣。”
“我知道的,父親。”贏若蕪乖順點頭。
“你和姜小姐也算結識了,我們贏家不求什么回報,你盡管和她多有來往,你比她要年長,多多照顧些。”
贏若蕪將贏恒飲盡的茶杯重新沏滿,唇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幅度:“女兒明白。”
贏恒對她的態度滿意,心里看得越發癢,但還有正事要說。
“最近公司在拿小南山的項目,你雖然還沒進公司,但也是我們贏家的好孩子。恰好,小南山是宴家在控股,你可以多多和姜小姐來往,適當夸一夸我們的企業,必要時讓宴家先知道我們贏家。”
贏恒說得語重心長,一只手試圖握住贏若蕪的手。
贏若蕪不動聲色地抬起手,雙手合一,故作欣喜道:“父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多多向贏小姐說我們家的好話。不過姜小姐還在上學,我要是和她見面,約莫也只能在晚上,時間可能會挨不上。”
贏家的門禁時間是十點。
等孩子高三放了學,已經是深夜。
“不是還有周末?”贏恒眉心一皺,帶著不悅的審視,松了一口氣:“罷了,從今天開始,你的門禁時間調到12點,12點前務必要回家。你知道的,爸爸最喜愛你這個小女兒。好好做,以后贏家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贏若蕪心里無盡惡寒。
贏恒怕是忘了,他是如何踩著外公一家的骨血,得來的這一切。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這一家子嗜人白骨和血肉的骯臟,都死干凈。
唯有看到贏家家破人亡那天,她才暢快。
贏若蕪長睫眨動,面上仍是挑不出錯的乖:“謝謝爸爸,我會的。”
贏景歡站在二樓暗處,聽完二人的談話,新做的指甲快要掐破掌心。
待贏若蕪上了樓,贏景歡憤恨地從暗處現身,將她嚇了一跳:“姐姐,大半夜你在這cos沉默的妻子呢?”
贏景歡牙都快咬碎了:“贏若蕪,你別得意!你只是爸爸的一顆棋子,他縱容你,也只是一時的!我才是贏家的正統繼承人,以后贏家只會是我的!”
贏若蕪眉頭輕皺,越過她,不解向她身后問道:“爸爸,姐姐說我只是您的棋子,真的嗎?”
贏景歡心尖一顫,當下腿都發軟了。
“爸爸,我沒有!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但等她顫巍巍轉身,身后卻是一團空氣。
贏景歡臉色青紅交加,再轉身,贏若蕪的房門已經被“砰”地一聲關上。
“小賤蹄子,你敢耍我!你給我等著!”
贏景歡怒罵一聲,忿忿離開。
門內,贏若蕪神色毫無波瀾。
這些話,這些年,贏家這些人翻來覆去地說,她已經聽得膩透了。
等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突然接到許萍萍打來的電話。
對方語氣里滿是與凌晨一點不相符合的興奮。
“阿蕪,快看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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