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父可是從不近女色,更不近人情,居然能讓贏若蕪承了謝?!
......
茶室內,朦煙縹緲,琵琶聲潺潺婉轉。
百年成材的紫檀茶桌上,陳列了大小一排剛切面還未雕琢的玉石。
雖然形狀大小各不一,但隨便一塊的邊角料,都能讓一個普通人幾十輩子衣食無憂。
主位上,男人指腹摩挲把玩一塊白玉餌料,饒有興味:“她打了那一巴掌?”
阿豪已經返程,正在向宴扶禮匯報今天對贏若蕪的“看護”情況。
提到回家這段插曲,他本意是要請罪。
那禮雖然在宴扶禮離開前就派人定下,但也未交代要他在這種場合露面告知。
先生雖然不怕麻煩,但厭惡招惹麻煩。
卻沒想到他對這事并未多有問訓,倒是對源頭來了興致。
“咳,是的,狠狠打了她那三哥一巴掌,力度不小。”
宴扶禮正在端詳掌心的白石,唇角猝然勾起一抹笑,轉瞬即逝。
小丫頭原來有爪子撓人。
扮豬吃老虎,急了就咬人。
阿豪眼睛一眨。
他沒看錯吧?
先生剛才是笑了?
稀罕事。
阿豪試探道:“先生?”
“嗯。”宴扶禮神情又恢復一貫的清冷,修長骨指點在中間那塊上好的祖母綠:“應就應了,總歸是她幫了姜溺,于禮也是要送。”
阿豪秒懂,給侍者一個眼神,取走那塊青料。
“等等。”宴扶禮又指了長桌末尾那塊白玉:“去窯潤玉坊,把這塊料子磨成玉鐲,金絲紋路盤蝶。”
“好的,先生。”
侍者順應帶走兩塊玉石。
今天這些玉石無一不是頂級的原料,本身先生要給老太太過壽選一塊做成壽禮。
眼下多了一塊有要求的,他們的報酬只多不少。
一旁,祝平安適時沏茶:
“先生,老太太壽宴臨近,老宅那邊,夫人親自操辦了一場舞會,還特意派人請您過去。林家那邊,塞了不少邀請函。”
普洱清冽的茶香在汝泉窯制的青瓷杯中裊裊升起。
宴扶禮端坐在主位,扣住那只白石,墨眸迸出冷意:“林霜如果太閑,就給她好好找點事做。”
想幫襯娘家,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臉。
祝平安適時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先生一向是不喜林霜這位親生母親。
當年發生的事,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雙親。
不過,即便他厭惡再明顯,在港也無人敢置喙。
宴扶禮這些年用骨血拼下的權勢地位,讓宴家百年基業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林女士自然也不敢再做越界過分舉動。
即便是為了親生兒子的婚事,也只敢找宴老太太旁敲側擊。
祝平安默默在心里嘆了聲氣,又繼續道:“大小姐對新找的幾個老師還是不滿意,不過,cris女士推薦了一個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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