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在-->>身邊的家人來說,那簡直微不足道。
顧自珍拿著搪瓷杯,氣喘吁吁走進病房。
“娘,哎呦,我可憐的兩個蛋,我給做了蛋粥,你們快補補。”
顧自珍今年二十一歲,念完初中回村里幫忙干活。
跟鎮上的同學做了一年筆友,雙方都有結婚的意思,順理成章成了家。
丫蛋眼睛緊緊盯著她,見她笑自己也跟著笑。
顧自珍揉揉她的腦袋瓜:“今天怎么那么乖?平時看到我都得叫喚幾聲。”
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她看了李紅梅一眼。
大嫂居然沒生氣?以前都是咋咋呼呼的。
李紅梅拿碗分著粥:“我家丫蛋已經好了。”
語氣輕描淡寫,帶有一絲絲的松快。
以前她緊繃著那根弦,是因為打心里不能接受。
這幾天丫蛋又乖又暖心,別人再說也還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崽。
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顧自珍不可置信:“真的?丫蛋喊聲姑姑聽一下!”
丫蛋感覺她身上的味道也挺好聞的,軟軟糯糯開口。
“小姑姑好。”
顧自珍當即親她一口:“哎,這是真好了,乖乖都會認人了。”
姑侄倆膩膩歪歪,李紅梅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粥。
說到劉福生的時候,顧自珍那是恨不得沖到公安局給人打一頓。
“這種畜牲活著也是個禍害。”
可憐對方?那是不存在的。
被打了還得笑著原諒,就算是以前狗崽子的丫蛋也做不出來這事。
顧家一向秉持著兩個觀點:小事自己解決,大事一家人解決。
一家人窩里再怎么吵都行,可要被外人欺負,那肯定是一致對外。
“我聽說二嫂生了,拿了六個雞蛋過來,娘你幫我帶回去。”
王春花念念叨叨:“顧好自己,你二哥又不是吃白飯的。”
一直在門口的顧自立:……“娘說的對。”
顧自珍看了一眼門口,嘴里的話還是憋不住。
“二哥不是我多嘴哈,二嫂這都第四胎了,也該收手了吧?”
顧自立臉色一僵,有些為難。
“那個…”
看著丫蛋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他怎么也問不出口。
李紅梅一看就知道有大八卦,裝模作樣把丫蛋的耳朵捂住。
“咱都一家人,盡管說。”
顧自立支支吾吾:“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李紅梅聽不懂,丫蛋也沒聽懂。
“二叔,你要解決什么呀?”
顧自立的臉瞬間漲紅,像沒頭蒼蠅似的跑出去。
“娘,我出去等你。”
丫蛋搞不明白,但小姑姑拿來的粥很好吃,比大食堂的好吃。
吃完后蘇明哲過來檢查。
“這位小朋友沒什么大事,手錯位也接回去了。”
檢查毛蛋的時候,他眉頭緊緊皺起,這孩子確實古怪。
幾個小時前醫治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不太對。
正常來說一個六歲的孩子,被一個成年男性連續打同一個部位,骨頭斷都算輕的。
可床上這個,傷勢明顯在緩慢好轉。
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這個案例。
只可惜這里沒有國外能檢查出精準數據的儀器,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他的推測。
李紅梅被他眉頭皺得心直突突。
“大夫,你有話就說別嚇人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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