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省的地理位置不南不北,正處于正中間。
現在五月底,稻子剛種下,又開始忙著種花生和紅薯。
李紅梅將兩個孩子,放到花生地邊上的樹底下。
“你們倆乖乖在這里玩樹葉,有事就喊娘,知道不?”
一路被提著過來的丫蛋,指指自己的腳指頭:“敷敷。”
李紅梅還真忘了這事,不過這會傷口都結痂了。
她隨手扯過旁邊樹叢里的臭草,嚼吧嚼吧敷在那小傷口上。
“好了,等娘忙完這幾天給你鉤一雙新鞋子。”
說完,她放下背簍,加快腳步去小隊長那領活干。
來的晚,就只剩埋花生的活了,不過放花生的是王春花,婆媳倆打打配合還能磨洋工。
丫蛋就不是個能坐住的,眼睛往周圍打量一圈,手腳并用爬到剛剛李紅梅摘臭草的地方。
她揪下一點放嘴里嚼吧嚼吧,幾秒后小眉頭緊緊皺起。
“呸呸呸…”
又苦又臭還麻嘴,丫蛋把舌頭吐出來,不停用小手扇風。
「丫蛋,過來這邊。」
“誰?”
丫蛋左看右看,看到不遠處深草叢里的大黃狗,眼睛一亮。
“汪伯伯!”
「乖,丫蛋過來。」
丫蛋爬得飛快,手被樹枝刮破都沒發現。
“汪伯伯,你等等我呀。”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面的大黃狗總算停在原地。
丫蛋下意識想過去蹭蹭,卻撲了個空。
她委屈地‘嗚嗚’了一聲,尾巴骨那里有種奇怪的癢癢感,可惜她現在沒有尾巴可以搖了。
“汪伯伯,我為什么碰不到你呀?”
大黃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它眼神里滿是擔憂。
「丫蛋,三年前你投胎的時候發生意外,導致你現在才覺醒記憶。
作為補償,給你一方只有你自己能看到的空間。
要切記,這一世你不是狗,而是一個真正的人,要努力,好好當人。」
丫蛋懵懵懂懂:“汪伯伯,我是死了嗎?”
汪伯伯說過,只有死了才能投胎的。
是什么時候死的?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大黃狗沒有回答,抬起爪子往丫蛋的眉心蓋了個章。
「不能被人發現你的特殊,上輩子的記憶要守口如瓶。
有旁人在場時不能使用空間,否則必有災殃。
不可輕易相信別人,話盡于此,一定要好好活著,保重。」
話落后大黃狗消失,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
丫蛋茫然看著四周,腦子里還飄蕩著剛剛汪伯伯說的話。
所以她不是突然變成人類幼崽,而是死后投胎成人類幼崽的?
那李紅梅…就是自己的娘?她丫蛋不是沒娘要的狗…人崽子了!!
雖然李紅梅有時候很兇,打人也很痛。
可她身上暖暖的,味道也很好聞,丫蛋超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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