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錚:……
蘇宴昔嘲諷冷笑一聲,不打算再跟蕭玄錚廢話。
但就在她又要關門的時候。
蕭玄錚突然往前傾身,湊近了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比他好!”
兩人之間距離太近,蕭玄錚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蘇宴昔的耳朵和側臉上。
不同于其他流放犯人身上的酸臭,蕭玄錚身上一股好聞的松柏香鉆進蘇宴昔鼻尖。
蘇宴昔心跳猝不及防的漏了一拍。
隨后不自覺的涌上一股惱怒。
這齊王殿下到底什么毛病,他們很熟嗎?
她后退一步,抬眸看向蕭玄錚的眼神更冷了幾分,“我的事與齊王殿下無關,齊王殿下好不好,也與我無關。
還請齊王殿下自重。”
說著,她再次關門。
蕭玄錚還想再攔,一枚銀針扎進他的掌心。
蘇宴昔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冰刃,“齊王殿下若不懂什么叫自重,我也可教教齊王殿下。”
蕭玄錚看著蘇宴昔毫不留情關上的房門,眉心不自覺的緊蹙起來。
這小刺猬!
跟蕭凌佑合作時那么乖順,怎么到他這兒就把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了呢?
片刻之后,他反應過來,抬手疑惑的揉了揉眉心。
明明他跟蘇宴昔也一點不熟悉,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她都蕭凌佑接觸,跟蕭凌佑默契配合,他就好像失了理智一樣,居然跑來質問她。
他不僅僅是沒資格,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情緒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他沉默片刻,調整好情緒之后,朝蘇宴昔的房門拱手道:“蘇小姐,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
蘇宴昔關上門后,心臟其實也在怦怦怦的跳。
倒不是她對蕭玄錚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只是蕭玄錚的行為太過奇怪了。
蕭玄錚剛才那副熟稔的模樣,讓她不得不懷疑蕭玄錚的態度是不是跟空間有什么關系。
但明明上輩子她絲毫都沒感覺到蕭玄錚跟空間之間有什么關聯。
她一時之間無法確認,更有些緊張蕭玄錚是不是已經發現她的空間的存在了。
此時,沈清顏讓沈鵬程去請蕭凌佑,卻得知蕭凌佑去了蘇家人的房間里之后。
氣得她提起桌上驛館的茶壺就想砸。
陳蘭連忙把那茶壺從她手里奪了過去,“哎喲,好妹妹,你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不能砸驛站的東西啊!
這砸了可是要賠的,而且得賠不少銀子呢!
你雖然是靖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但靖王殿下可沒賞咱們多少銀子。”
陳蘭說這話不僅帶了些諷刺,她還暗暗的超沈清顏翻了個白眼。
真以為自己替靖王殿下擋了一刀,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靖王殿下要真有那心,不早就出面替他們翻案,解除他們的流放犯身份了?
到現在靖王殿下一點兒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
那不就是靖王殿下壓根兒沒瞧上她嗎?
更何況她今日臉腫得都豬頭一樣,身上衣裳更是被抓得衣衫襤褸的出現在靖王殿下面前。
靖王殿下看著她那模樣沒吐出來,就已經是涵養好了。
說起來,要論美貌才智,蘇宴昔真是能甩沈清顏幾十條街!
看上她!做夢去吧!
沈清顏不知道陳蘭心中所想。
她轉動著眼珠子思索,為何她給了靖王殿下火油礦的消息,靖王殿下卻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說火油礦的事情。
而是去了蘇家。
很快,她便明白了。
她的目光在沈鵬程、沈鵬行和沈鵬杰三兄弟身上逡巡。
沈鵬程、沈鵬行和沈鵬杰被她盯得心里都有些不快。
但現在他們仰仗沈清顏才能在流放路上舒服一點,也不敢說什么。
只能默默等著沈清顏的下文。
片刻后,他們聽見沈清顏有些氣急的聲音道:“大哥,你的書呢?怎么咱們流放這一路都走了這么久了,也沒見你看過書?
就算你是命-->>定的狀元首輔,那也不是不努力就能得來的。”
“二哥,你的弓箭呢?也沒見你練過武藝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