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清理掉上頭的腐肉,再從相對還算干凈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將傷口給包扎起來。
他不知道在自己迷失之后,到底脫離隊伍多遠。
眼下這情況,他必須要趕在大雨落下之前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地。
包扎好傷口,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頭,入手就是一陣滾燙。
應該是傷口發炎感染引起的。
也是他的意志力堅強,這才能夠一直挺住,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躺下了。
突然他聽到左側傳來了嘶嘶的細小聲音,一條盤在樹上,手腕粗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靠近他的附近。
江磊并未慌張,在蛇探到了適當的位置,他迅猛出手。
下一刻就死死的掐住了毒蛇的七寸,面無表情的用匕首劃開蛇的皮肉,大口的喝著蛇血。
相對于叢林的水,動物血更安全。
當然這也只是相對的。
喝了蛇血之后,他熟練的將蛇皮給扒了,去掉不能吃的部分,隨后啃著蛇肉充饑。
眼下情況他不能生火,也沒法生火,只要能夠活下去,他也能將這些肉給吞下去。
他也必須要活下去,他媳婦才跟自己來海島沒多久,他的孩子還沒出生。
他舍不得,他對這個世界還有牽掛,這給了他無限的求生渴望。
“瑪德,這些該死的華國軍人,我們好不容易構建好的勢力,全部都被他們擊碎了。”
一道帶著口音的咒罵聲,傳來。
江磊迅速的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樹叢中,小心翼翼的透過樹葉縫隙查看聲音方向的情況。
他在叢林竄了這么久,終于見到其他活人了。
只是從對方說的話判斷,這一隊人是他迷失之前帶人追蹤的那些匪徒殘黨。
那人罵完了之后,隊伍中還有一個聲音,只是對方說的并不是華國這邊的語。
江磊細聽,是邊境隔壁猴子的語。
這些玩意真惡心,當初打的時候,以為自己背后有人撐腰,牛氣沖天。
結果最后還不是屁滾尿流。
可是他們就是表面上屈服了,私底下小動作還是不斷。
這次的匪徒十有八九是他們與國內一些流竄的山匪勾結,想著搞事情。
結果勢力還集結起來,還未來得及做出更大的行動,就已經被破獲,直接打散了。
而這群人里,顯然說猴子語的那個是主要領頭,他們這十幾人打算順著叢林,出境去猴子那邊躲躲,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東山再起。
江磊冷酷的勾起嘴角。
這些猴子還真的當他華國的領土是什么很隨便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江磊參加過援朝戰,越戰,穿插偷襲玩得比誰都溜。
哪怕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也絲毫不懼。
反正也就只有十幾個殘黨而已,解決了也是順便的事情。
沒準還能多討點軍功,他要想想換點什么東西才能哄媳婦高興,不生他氣了。
要不要點個電風扇,再要臺冰箱?
電風扇國內努力一下還好搞,冰箱好像都是舶來品。
媳婦怕熱,都念叨過好幾次了,他的軍功應該能換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