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蒙我、欺我、嚇我、哄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必須現在就給他立規矩,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聽了他的介紹,我笑道:“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你為我服務,到時,我也會付你一些勞務費。”
    他詭秘地笑笑:“這要看情況,萬一沒治好,你也沒有收入。這個地方不像國內,如果在國內,你沒治好,但你辛苦了,主人也要給你一筆感謝費。這里不存在。
    當然,你確實治好了,你定多少,他一分也不會少。”
    我明白何云的意思。就是我沒賺到錢,不必說給他勞務費,如果我賺到了,他肯定會收。
    我指著柜子上的礦泉水,說道:“我是土包子,喝不慣咖啡,把礦泉水取過來。”
    我在支使他,我必須現在就給他立規矩——我是主人。我是大師,是鄭會長請過來的客人。你只是一個翻譯兼服務員。
    他取了一瓶,說道:“國外都是喝涼水,你要不要燒開?”
    我說:“喝涼的沒關系,把這兩個杯子洗一下。”
    他說:“我不渴。”
    我說:“先洗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把杯子洗了放在桌上。我邊擰邊說:“能不能治好,這個要看他的病情再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作百分之百的努力。來,我們先喝一杯酒,碰碰杯,祝合作愉快。”
    “你要喝酒?我去買。”
    “不必,這就是酒。”我指著杯子的礦泉水說。
    “這個礦泉水。”他提醒我。
    “酒。”我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他也喝了一口,然后神色一變。盯著我。半天才問:“你變出來的?”
    我搖搖頭,說:“不,賓館里擺的就是酒,那一瓶也是。”
    他不相信,又找了兩個杯子來,等他去取另一杯礦泉水時,我早已讓了手腳。
    我說:“你自已擰開,倒進杯里。”
    他擰開倒了半杯,一喝,眼睛都直了,結結巴巴地說:“怎么可能?所有的房間里擺的都是礦泉水。”
    我說:“休息吧,你把這杯酒端過去慢慢喝。”
    他還想說什么,我說:“明早見。”
    等他走后,我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把明天可能出現的情況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這錢,我太想賺了。這病,我也太想治!
    此時,不過晚上九點,我給小林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已安全抵達。又簡單地說了這邊的情況,不過,沒跟她說錢的事。
    她問:“你那邊是什么時侯了?”
    我說:“晚上九點。菲律賓與中國沒有時差。”
    “哦,以為你那邊是深夜了呢。”
    我說:“老公出來,你也要查查手機,菲律賓的情況是什么樣,心里也要有個數吧。”
    她說:“我才管呢,你是萬大師。”
    我撲哧一笑:“什么萬大師,到了這邊又聾又啞,剛才玩了點礦泉水變酒,才把翻譯鎮住,不然,他把我賣了,我還會幫他數錢,一百,兩百,三百……”
    小林說:“又貧嘴,早點睡,每天打個電話啊。你娘今天問了幾次,有多遠,怎么還沒打電話回來。”
    我對著手機“啵”了一下,問:“這是一個隔海之吻,聽到了嗎?”
    她說:“討厭。平時沒怎么表現,現在盡玩虛的。”
    掛了電話,我想,自已怎么這么高興?是因為有一堆票子擺在我的面前嗎?
    不僅如此。
    揚我中國之威,揚我道醫之威,正當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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