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兩處處理好,其他地方也就是小問題了。”
呂春芳連忙小心翼翼順著永昌帝的話頭說道。
“說到這個趙暮云,短短半年時間-->>,他從一個邊軍小卒升到校尉,也是咱大胤朝百年來第一人啊!”
“之前范南和李道大力推薦,隨后裴倫也多次上書說趙暮云無論練兵用兵乃是百年難遇的將才。”
永昌帝瞇起了眼睛,臉上的神色讓人很是琢磨不定。
“最后還不是陛下您慧眼識人,敢于大膽重用年輕人!”
“老奴覺得,今后咱們大胤一定會涌現出更多像趙暮云這樣的人,為陛下守土安邦。”呂春芳附和道。
“春芳你說得真沒錯,朕何嘗不知道邊軍是什么情況,提拔趙暮云,朕就是讓那些尸位素餐的人看到,朕沒有糊涂!”永昌帝眼神一冷。
“陛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老奴一直認為,趙暮云提拔得太快,似乎有些拔苗助長的意思,陛下您請三思!”
呂春芳又勸道。
“這個朕知道,等他解圍蔚州后,這個平虜校尉就多干幾年吧!不然再升遷的話,朝中這些勛貴子弟們就要一起來找朕要說法了。”
永昌帝摸著花白的胡子,微微點頭,然后看樣子要走。
呂春芳急忙上來扶著永昌帝,陪他一起走。
永昌帝想到什么,停住腳步問:“對了,去了趙暮云軍中那個老九家小子怎么樣了?趙暮云沒有為難他吧!”
“陛下,老奴得了些消息,晉王爺那位世子被趙暮云收拾得服服帖帖,拜了趙暮云為師。不過,那出自銀州的細鹽,也有了世子爺的股。”
呂春芳淡淡說道。
“哦,鹽鐵司那邊對此有什么動靜?”
“老奴聽說他們召集各道作坊能工巧匠,要研制新的細鹽生產之術了!”
呂春芳道,“老奴就不明白,陛下若是下旨將銀州的私鹽收了,令趙暮云交出制作之法,他還敢抗旨不交?”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老九家那小子給朕上過一道密奏,讓朕豁然開朗,如夢初醒啊!”永昌帝忽然眉毛一揚,發出朗聲大笑。
“老奴愚鈍,與陛下相比,便是米粒之珠與日月爭輝!”呂春芳給足了永昌帝情緒價值。
“你就不想知道胤稷那小子跟朕說了什么嗎?”
“陛下告訴老奴,老奴就聽;陛下不說,老奴也沒必要知道。”
“好你個呂春芳,居然跟朕耍嘴皮子起來了,不過朕現在高興,就想說給你聽。”
經過一陣閑聊,心情陰霾的永昌帝不知不覺心情好了起來。
呂春芳心知肚明,主子那是因為說到趙暮云的事情上,才這么心情舒暢。
“那老奴恭敬不如從命!陛下您說便是,老奴聽在耳里,爛在肚里。”
“哈哈,胤稷說如果讓趙暮云將細鹽之法交出來,鹽鐵司那幫人只會束之高閣,不思進取。但不如讓銀州的私鹽并存,讓鹽鐵司那幫人有了競爭,才會打破他們的壟斷,促進進步!”
“他還說,趙暮云要用這個細鹽削弱韃子的經濟,等時機到了,趙暮云必會把與細鹽相關的一切交還給朕!”
永昌帝此刻臉上,洋溢著異樣光彩。
顯然他對趙暮云弄私鹽的事情,已經不放在心上。
還能用鹽削弱韃子的經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他已經有了強烈的好奇心和興趣。
“原來如此,老奴好像又長腦子了!”
呂春芳陪笑道,“陛下心情好了許多,要不去回去見見六部的閣老們,把他們晾久了,也是不太好。”
“好,擺駕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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