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斌揉揉額頭:“希望別又是麻煩事。”
趙韞玉笑笑:“既來之,則安之。休息一晚,我也好久沒睡大覺了。”
這時何博斌突然好奇問道:“趙韞玉,你怎么認識陳塵的?”
......
與此同時,鹿山腳下的一片小樹林里,數名黑衣人悄然潛行,氣息隱秘,非元嬰高手的神識,一般還真察覺不到。
領頭之人十分年輕,面罩黑紗,而此人正是霍驍珩。他藏身于一棵榕樹后,觀察山上動靜。
“霍大人,現在動手嗎?”一名手下低聲問道。
“不急,等其他幾路人馬到齊再上山。那老頭不簡單,貿然行動恐有閃失。你先派人接應,我再探探這鹿山的底細。”
手下點頭,悄然退入林中。隨后霍驍珩取出靜室符,剛要點燃,符箓就瞬間熄滅了。
“這鹿山果然自成一方天地,看來剛才那老頭不簡單啊。要真是十境元嬰,那就麻煩了。”
......
同一時刻,懸崖邊上的一個竹亭中,江河與鹿道人正圍坐在石桌旁,酒香彌漫,二人談笑風生。
鹿道人端起青玉杯,笑道:“江河,這些年你還在當探子?風里來雨里去的,不累嗎?”
江河笑答:“習慣了。密探之事復雜,總得有人去做。”
鹿道人點點頭,又問:“成家立業了嗎?有了家業,還跑這些刀尖上的差事,不怕家人擔心?”
江河端杯的手一頓,低聲道:“家倒是有了,只是……職責所在,脫不開身,也不能脫身。”
鹿道人似乎沒聽出外之意,嘆息道:“人生苦短,有時候放下過往,浪跡天涯,也未嘗不是好事。”
江河沒答話,抓起桌上酒壇猛灌一口,酒液順著嘴角滑落,掩蓋了眼中的復雜神色。他放下壇子,忽然問道:“山下那些人如何了?”
“還沒走,人還多了幾個。看來盯上你們的,不止一路人馬啊...”
江河立即皺起眉頭。
“放心,二十年前能救你,今日自然...”
鹿道人話音未落,忽見江河噗通一聲跪拜下來:“姜文海叩謝道長再救之恩!”
兩次被同一人救命,這份情深恩重,江河估計此事都難以回報。
“姜文海?”鹿道人一愣,隨即大笑,“好小子!老道還當‘江河’是你本名!這么說來,當年給你算的命豈不是全算歪了?”
兩人相視而笑,驚起山間棲鶴。酒壇相碰時,明月恰好躍上云海。
“能結識先生,當真痛快!”
江河舉壇暢飲。鹿道人也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當年自己所救的小伙,居然會以這種形式再度與自己暢飲。
“有時候,緣分真是妙不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