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看向孟懷瑾,平靜問道:“怎么樣?想去嗎?”
孟懷瑾不假思索:“不想!”
朱玲眉頭微蹙,略感意外。在她的印象里,福地的人大多擠破頭想飛升到外界,追求更大的天地,孟懷瑾居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過她本也是隨口一問,便不再多。
轉而看向陸硯秋:“硯秋,你老實說,找我到底干嘛?別又扯什么找獨孤行的鬼話。”
陸硯秋被戳穿心思,干笑兩聲,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其實...我想尋獨孤行下一局棋。”
“下棋?”朱玲一怔,“就為了下棋?“
陸硯秋點點頭,“就為了這個。”她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書院里同齡人我都下遍了,沒一個是我對手,連章師兄都敗過數回。聽聞獨孤行曾勝他,便想討教一二。”
朱玲聞略感意外,沒料到她竟為了一局棋專程來尋人。
殊不知陸硯秋此行另有深意。昔日在敬賢居與齊先生對弈時,那位曾點破她棋道癥結:“落子太急,勝負心過重。欲更上層樓,須先問心。”
當她追問如何問心,齊先生只是輕笑:“與獨孤行下一局便知。”自此,那個名字便如烙印般刻在她心頭。
“你這執念還真深。”朱玲笑了笑,搖頭道,“不過,硯秋,你可能沒機會了。因為我也不知道獨孤行現在在哪兒。”
陸硯秋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他拐走了詠梅師姐?”
“胡說什么!”朱玲聞,苦笑一聲,“他們本就是一對,哪來的拐走一說?不過是感情深厚,形影不離罷了。”
“嘩啦——”
就在這時,雪堆里突然竄出個身影。
“潘樂陽?”陸硯秋愕然。
那少年拍打著滿身雪沫,嬉皮笑臉道:“我說什么來著?找大姐頭純屬多余!”
話音未落,朱玲一記重拳已砸在他肩頭:“又偷聽墻角!”
潘樂陽揉著肩膀,嬉皮笑臉地辯解:“誰叫你們在這兒說悄悄話?我就是好奇,跟著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