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姨娘居然才知道。傅傾傾冷笑一聲,父親還真是,瞞得夠緊的。
他這是在防著姨娘吧?
一個克夫的女人,居然還當個寶。呵!父親確定不是老糊涂了嗎?
也是姨娘自己太不爭氣,她勸過她多少次,她就是聽不進去,還覺得不做主母,不用理會那些人情往來的應酬很省心。
現在知道急了?
“姨娘想怎么做?毀了這場婚事?”傅傾傾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婆子可不敢直接說,她就那么眼巴巴地望著傅傾傾,含糊一句:“姨娘求小姐給她做主。”
傅傾傾點頭:“你放心,回去跟姨娘說,讓她安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置。什么人都想進傅家,真當我們傅家是什么客棧驛館了嗎?”
婆子聽了傅傾傾這話,心中大定,立刻歡喜告退了。
她一走,問書立刻滿眼焦急地問道:“夫人,這繼室可是老爺要娶的。你這般輕易大包大攬,萬一做不到,豈不是讓姨娘失望?”
傅傾傾斜了她一眼:“我做不到,傅珺瑤她做得到啊。難道她就甘心,自己親娘的位置被她人替代?”
“父親這事兒恐怕也是瞞著她做的,要不然也不會拖到我們成親后,還這么急吼吼地將婚期定得這么近。你速速往程府送一封信過去。”傅傾傾說得篤定,立刻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封信。
問書沒想到小姐竟然是這般打算的,悄悄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小姐她親自出手就好。現在小姐跟國公府鬧得這么僵,要是再跟娘家鬧僵了,那可真就是退無可退了。
問書拿了書信,急急趕往程家,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去,得到的回復是,他們家少夫人今日身子不爽利,不方便見人。
問書一聽就急了。二小姐要是不舒服,不知道幾日才能緩過來,肯定不會管這件事了。那小姐該怎么辦?
她求門房把信帶進去,門房倒是接了過去。
問書滿心忐忑地回到了國公府。
傅傾傾看問書神色沉重地回來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問書不好相瞞,只得實話實說:“程家那邊說,二小姐身子不舒服,恐怕沒法看書信。”
“不舒服?”傅傾傾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傅珺瑤以為嫁給錦衣衛指揮使,天子近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可以高高在上,將別人踩在腳下了?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命承受。剛嫁進去三天就不舒服,想來在程家,她過得十分艱難吧?”
“不知道她活得這般憋屈,是不是會后悔那日毀她清白的不是個潑皮了?”
問書低著頭不敢吱聲。
她不明白自家主子在高興什么?二小姐身子不舒服,那馬姨娘的事兒就沒人管。難道主子要自己出手,去阻止這場婚事?
且不說她做不做得到,只要她出手了,得罪了老爺,她日后還有退路嗎?
傅傾傾才不管那么多,她想了想,吩咐問書:“你先讓人去打聽清楚那個王家阿曼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問書雖然心里不認同,但主子吩咐,她不得不去做。
另一邊,王曼正在對賬,突然接到了一封傳信,信里告訴她,傅家姨娘已經知道他們的婚事了,恐怕她會出什么幺蛾子,讓她小心。
王曼漫不經心地收起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