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
“之前他蛻皮時出現這種狀況,你怎么讓他收回去的呀?”
楚禾越等越緊張,問黎墨白。
黎墨白搖了搖頭:“之前他自己待在白塔的地牢里,沒人在他面前打架,我只要守在門外就行。”
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楚禾看向始作俑者。
九嬰傲慢地瞪了她一眼,甩身回了他的帳篷。
白鮫略帶歉意地與她大眼瞪小眼。
大蛇立即扭過頭又朝他“嘶嘶嘶”。
“……你們先進去吧。”
他們在這,會引起大蛇的攻擊性。
大家都散了,大蛇徑直纏上她腰身,體型也變成手臂粗細。
它尾巴拽著楚禾往卡洛帳篷走,頭卻對著黎墨白“嘶嘶”吐芯子。
楚禾無奈地對黎墨白道:“看來沒法讓你和我一起陪他了,你先回去休息。”
“我在帳篷外。”黎墨白擔心道。
“不用,這邊晚上冷,你別被凍感冒了。”
楚禾邊被它扯進帳篷邊道,“他今天被惹煩了,順著他來吧。”
像卡洛這種有獸血基因的哨兵,雖天生戰斗力優秀,但因體內存在異種的血液,他們的行為更偏野獸化。
尤其在蛻皮期和發情期,他們的理智容易被本能擊潰。
重則完全獸化,到那時就會極其冷酷殘忍。
楚禾昨天來時,就發現他已經戴上電擊圈了。
她進帳篷后,卡洛的精神體便變為一條小指粗細的小蛇纏在了她手腕上。
由于卡洛蛻皮期對光也很敏感,只在帳篷角落掛了個昏黃的小燈。
楚禾不由再次緊張起來。
他的蛇軀纏繞上她的腳踝,貼著她身體游動。
楚禾洗漱后換了家常的裙裝,它粗糙的鱗片磨在她皮膚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蛇軀的其他部分在地上、石頭上不停卷動、摩擦,肉眼可見的煩躁。
有些部位的網狀蛇皮已被磨破。
“我幫你撕掉吧!”
楚禾把蛻起的舊蛇皮幫他扯掉。
卡洛唇鼻循著她側臉細嗅。
眼里雖蒙著層厚厚的磨砂,可楚禾依舊能感受到屬于冷血野獸打量獵物的窺伺感。
她立馬指床里,道:“我想睡那……”
卻被他逮住吻了下來。
她不安地咬了卡洛一口,他無動于衷。
這種不同的親吻方式很快讓楚禾失去力氣。
她不由揚起脖頸。
……
遠在白塔的維因喝水的動作忽地一頓。
腳步不穩地上樓。
剛好下樓的厲梟瞥了眼他隱忍的臉色,頓了下,厲眸驟地發沉。
維因在床上坐下。
他和卡洛兄弟兩人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會產生共感。
卡洛這幾日蛻皮,他也跟著焦躁難熬,在休假。
可現下焦躁的感覺雖被安撫了,卻生出了另一種難忍。
他閉了閉眼。
唇瓣帶著微甜的柔軟觸感,呼吸越來越急……
共感源源不斷地傳來,一層一層,難以忽視。
他不得不撐住床頭。
體溫還在上升,維因難以克制,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恍惚間,他仿佛親自抱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觸電般睜開眼。
緩了幾息,他苦笑著起身。
明明只是吻而已。
還不是在他懷里。
就令他……
他提起浴袍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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