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要挑戰陳汐?
衛風和鐘遼悚然一驚,眼巴巴望向木奎,登時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了。
木奎冷哼道:“想反悔?”
兩人連忙搖頭,神色卻是變幻不定,寂月是誰?一名金丹圓滿境的體修!早被視作能夠與周四少爺等人并肩的存在,陳汐又怎可能是他的對手?
就是單純從實力而論,同階之中,煉體者也是完全碾壓煉氣士,這是修行界不爭的事實,修為才金丹初期的陳汐,又拿什么與之對抗?
身法?速度再快,只要傷不到寂月的心臟和頭顱,也是徒勞。
武道修為?誰敢說寂月沒有修煉厲害的神通?萬藏劍典厲害歸厲害,但也要看個人實力如何啊!
木奎嘿然冷笑一聲,揮手說道:“行,不勉強你們,你們的賭資還和上次一樣,就當借我的,如何?”
如此一說,衛風和鐘遼反而又猶豫了,好半響,衛風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算了,我就拼一把,我就不信陳汐干不過寂月!”
“對!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就是輸了又怕個鳥?”鐘遼也咬牙切齒道。
木奎不由搖了搖頭,這倆家伙反復無常,心智不堅,容易被外界影響,就是在修行上只怕也走不了多遠。
金池大會場地內。
寂月突然放棄自己的五十連勝,向陳汐挑戰,這一幕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吸引了所有人矚目。
“這家伙難道瘋了嗎?”
“他這是干什么?已經輕松五十連勝了,距離百連勝也只差一半距離,為何突然要放手呢?”
“此人絕非想象中那樣簡單,這么做或許另有深意。”
“咱們先就此收手,等觀看了這一戰,再繼續如何?”二號擂臺上,一襲藍衫,氣質無拘無束的花漠北笑說道。說話時,他的眼睛卻已望向陳汐所在擂臺。
“再好不過。”花漠北的對手聞,暗松了口氣,他剛才被花漠北逼得險象環生,巴不得趁此機會休息一下呢。
“寂月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的擂臺都顧不住,還要挑釁陳汐,真是一個讓人不喜歡的家伙。”觀眾席上,雅晴秀眉一皺,不悅道。
“他必然有其目的,不過面對陳汐……”甄流晴笑道:“他的目的或許會很難達到。”
這一刻,寂月無疑成了整個金池大會上的焦點,就連周四少爺、安千羽、王道虛等人也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在這萬眾矚目之下,寂月飄然登上了三號擂臺,與陳汐對峙而立,雙手合十道:“陳兄,可愿接受我的挑戰?”
他身穿粗布麻衣,光頭赤足,顯得頗為寒酸,但是一雙眼睛堅定清澈,眉心中隱隱約約流轉著一股祥和清靜之氣,全身潔凈,如蓮花一般,有一種超然物外的味道。不過他頭頂猶如刺青般盛開的紅色蓮花圖案,卻給他那超然的氣質中蒙上了一絲妖異氣質,給人以醒目驚艷的感覺。
陳汐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了極其堅定的道心,很像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偏執之人,頑固執著,卻極為可怕。
“有何不可?”陳汐灑然一笑,之前的四十場比試,與其說是戰斗,倒不如說他是在敷衍,連四成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而此時,寂月的出現,令他心中也不禁燃起了一絲強烈的戰斗欲望。
“既然是戰斗,自然少不了彩頭,聽聞陳兄曾在龍淵城內收取了一件浮屠寶塔,不如就以此作為彩頭如何?”說到浮屠寶塔四字,寂月眼中滑過一抹異彩。
陳汐頓時恍然,這家伙只怕早已惦念上自己的寶物了,并且他挑戰自己的目的,也必然是為了得到此物了。
他訝然道:“寂月兄倒是耳目靈敏,竟然也聽說了此事。不錯,此物的確在我手中,把它當做彩頭自然也可以,不過此物可是一件重寶,不知寂月兄又能拿出何物做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