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地底血池-子夜時分
    散宜生浸泡在翻騰的青銅鼎中,斷臂處爬滿蠱蟲。鼎內黑血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右臉潰爛見骨,左臉卻如少年般光潔。手指深深摳進鼎身饕餮紋,指甲掀翻滲出黑血。
    散宜生對著血霧獰笑:
    “姬發…我的好表弟…(暴怒捶打血水)你憑何坐那王座?!就因你是嫡出,而我是婢生子?!”
    蠱蟲從傷口鉆入眼眶,將瞳孔染成血紅。他抓起案上龜甲,用斷骨刻下"弒"字,每筆都帶起筋肉撕裂聲。
    西岐宗廟-黃昏時分
    十五歲的散宜生跪在偏殿陰影里,看著主殿中姬發加冠。他掌心攥著親手制的青銅渾天儀,指節發白。
    少年姬發瞥向陰影:
    “表兄這玩具倒是精巧。(隨手拋給侍從)賞你了——反正庶子也只配玩這些。”
    渾天儀墜地碎裂,散宜生低頭撿碎片,掌心割出血痕。一片碎銅映出他驟然陰鷙的眼神。
    血池密室,散宜生突然扯開胸口皮肉,掏出跳動的蠱蟲心臟按進青銅鼎。鼎內浮起姬發虛影,正擦拭染血的佩劍。
    散宜生指尖刺入虛影咽喉:
    “你看清了——(蠱蟲聚成西岐疆域圖)你要的仁德王座下埋著多少尸骨?(突然大笑)不如讓我替你做個真小人!”
    虛影佩劍突然反刺,穿透他掌心。散宜生暴怒掀翻銅鼎,黑血潑滿墻壁,竟顯出牧野之戰的預兆。
    朝歌暗巷-寅時
    散宜生裹著殘破黑袍,斷臂換成青銅機關手。指尖撫過跪地的商朝殘部,每個被觸碰者都抽搐著吐出蠱蟲。
    商朝巫祝顫抖獻上骨笛:
    “樂侯…不,主上!聞太師說若您愿獻出西岐布防圖…”
    散宜生機關手捏碎巫祝天靈蓋:
    “本侯要的是九鼎!(舔舐指間腦漿)告訴紂王——他不過是本侯借力的踏腳石!”
    殘部驚恐后退,卻被他袖中蠱蟲鉆入耳蝸。眾人眼神逐漸呆滯,跪拜時脖頸浮現西岐死士紋樣。
    占星密閣-黎明晨霧彌漫。
    散宜生割開手腕,血滴在青銅渾天儀上。儀盤轉動間顯出伏牛山全景,林小山的磁石陣弱點清晰可見。
    散宜生對著虛空低語:
    “姜尚老兒,你以為我輸在謀略?(猛然砸碎儀盤)錯!我只是低估了人心之惡!”
    碎片中忽然浮現少年姬發的笑臉,他癲狂般踩踏碎片,卻踩中當年渾天儀的殘片。怔愣片刻后,他拾起殘片按進心口。
    龍潭河戰場-日間
    散宜生立于尸山血海間,機關手高舉西岐戰旗。姬發率軍趕到時,只見他腳踩霍去病的青銅胄。
    散宜生踢飛胄盔大笑:
    “看啊!你倚仗的‘天兵’不過如此!(突地咳出蠱蟲)可還記得十歲那年的承諾?”
    姬發劍尖微顫:
    “你說要造通天之器…讓庶民觀星…(瞳孔驟縮)那渾天儀…難道不是玩笑?!”
    散宜生扯開衣襟露出嵌滿碎片的胸膛:
    “我把它刻在心頭了——(碎片折射萬道寒光)現在它要割開這腐朽天地!”
    戰場突然地動山搖,九尊青銅鼎破土而出,鼎身赫然刻著散宜生與姬發的生辰。
    金絲猴王在廢墟中刨出半塊渾天儀碎片,舔舐血跡后眼瞳轉為猩紅。它對著月光舉起碎片,映出散宜生完好無損的身影立于朝歌之巔。
    伏牛山鑄器窟-黎明晨霧彌漫。
    林小山赤膊站在沸騰的青銅熔爐前,汗珠順著脊背滾落。牛全蹲在角落里,用龜甲刮擦一塊泛著銀光的隕鐵,火星濺到他圓滾滾的肚皮上。
    牛全齜牙咧嘴:
    “這鬼隕鐵比蘇局長的嘴還-->>硬!(舉起龜甲)《考工記》說‘玄鐵淬以柘木灰’——可咱連灰都被猴崽子揚了!”
    林小山將青銅勺探入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