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茗拿出手機。
屏幕上是一條來自陳瑾的消息,附帶一張新聞截圖,正是城南客運站baozha的報道。
瑾:你在那邊嗎?
伍茗的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開始回復。
冰鮮檸檬水:不在,沒事。
她沒有多做解釋,也沒有提自己剛剛從警局出來。
發完消息,伍茗收起手機,目光重新投向畫室里的貝拉。
對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跪坐在地板上,周圍散落著各種線纜和工具,正在將一臺顯示器的底座擰緊。
“這里,”貝拉頭也不抬地開口,“網絡信號很弱,而且沒有物理網線接口。我需要重新布線,并且加強一下fanghuoqiang。”
她說著,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小巧的信號檢測儀,在房間的幾個角落掃了一圈。
檢測儀的屏幕上,代表信號強度的柱狀圖只有可憐的一兩格。
“這里的民用網絡信道太擁擠了。”她說,“我要是全力跑起來,整棟樓的學生估計都上不了網。”
“可以。”伍茗回答。
她不介意。
貝拉梗了梗。
“老大,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個獨立的、不被干擾的網絡環境。”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要黑進學院的主干網絡,給自己開一個專線。另外,這個畫室的供電系統也得改造,我的設備功耗大,現在這個線路撐不住。”
伍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些是貝拉的專業領域。
貝拉又走回她的服務器前,繼續進行組裝。
她一邊連接著線路,一邊嘟囔著。
“話說回來,老大,你下午還有課嗎?”
“沒有了。”
“那就好。”貝拉說,“你幫我看著門,我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伍茗“嗯”了一聲,她拉過畫室角落里一把積了灰的木凳,在門口坐下,又戴上了衛衣的兜帽。
像一尊沉默的門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畫室里只有貝拉調試設備發出的各種細微聲響。
手機在口袋里又震動了一下。
伍茗拿出來。
是謝知行的消息。
知行合一:伍茗,你現在在哪里?
知行合一:你沒有去a市城南那邊吧?
伍茗看著屏幕。
冰鮮檸檬水:沒有,在畫室。
冰鮮檸檬水:很安全。
她想了想,又從表情包庫里翻出一個。
冰鮮檸檬水:(貓貓給你小心心.jpg)
陳瑾那邊又彈了消息。
瑾:下周周末有空嗎?
瑾:(黃豆可憐)
她記得,黎棲庭已經預約了她下周的時間。
冰鮮檸檬水:沒有。
與此同時——
知行合一:伍茗,下周你要去b市嗎?
瑾:(小狗沮喪)但我下周生日
伍茗眨了眨眼。
生日,按理而是要慶祝的。
但她已經接受了黎棲庭的雇傭。
工作優先。
于是,她開始打字。
冰鮮檸檬水:不能。我有事情。
冰鮮檸檬水: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