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怒火、委屈、羞恥,在這一刻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氣。
“滾……”
謝薇雪想罵人,但一開口,聲音里卻全是壓抑不住的哭腔。
這聲微弱的抗議讓她自己都感到更加羞恥。
最終,謝薇雪一把搶過那張紙巾,像是要把它捏碎一樣攥在手心,然后猛地轉過身,背對著伍茗,胡亂地在自己臉上擦拭著。
眼淚和花了的妝混在一起,一張紙巾很快就變得污濁不堪。
她不想再開口,不想再回頭,更不想去旁邊那個嵌在墻里的紙巾盒里再抽一張。
那樣太丟臉了。
正當她陷入這種尷尬又懊悔的僵局時,另一張干凈的白色紙巾,從旁邊伸了過來,停在她眼前。
伍茗什么也沒說,只是舉著那張紙。
女人的身體僵硬著,過了幾秒,她還是飛快地奪過第二張紙巾,繼續擦臉。
一張。
又一張。
伍茗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遞紙巾機器,在謝薇雪用完一張后,就立刻遞上新的一張。
這個過程重復了四五次。
衛生間里只剩下謝薇雪壓抑著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紙巾被抽出的細微聲響。
終于,她的哭聲漸漸平息,變成了小聲的抽噎。
謝薇雪將最后一張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她沒有回頭,靠著洗手臺,低著頭,看著自己那雙昂貴的高跟鞋尖。
“你到底想怎么樣?”
伍茗看著她的后背,小殺手誠實的開口了。
“我不想怎么樣。”
她只是進衛生間給貝拉發消息,然后,適當的“社交友善”。
這個回答讓謝薇雪的肩膀又是一僵。
她緩緩地轉過身,重新面對伍茗。
“你要多少錢,才肯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她看著伍茗,仿佛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交易流程。
在她從小到大的世界里,幾乎所有問題,都能用錢解決。
伍茗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思考了一下。
“什么當作沒看見?”
“我…我哭的事情!忘掉它!”
少女語氣認真:“我不能失憶。”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的意思是,叫你不要說出去!”
原來如此。
伍茗點了點頭。
見對方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謝薇雪微微抬頷。
“哼……你要多少?”
封口費。
“五千。”
伍茗報出了一個數字。
謝薇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把你微信給我。”
小殺手掏出手機。
很快,好友列表里多出了一個新的聯系人,頭像是一張加了柔光濾鏡的自拍,名字是v.x.。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方的轉賬信息就彈了出來。
轉賬¥5,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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