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蘇硯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林琛說,“等我。”
電話掛掉后,蘇硯看著窗外的玉龍雪山,山頂的云,像一團團棉絮,纏繞在峰巒之間。
她忽然想起,林琛曾經說過,他想在麗江的院子里,種一棵桂花樹。他說,等桂花開了,滿院子都是香的。
她走到院子里,拿起鐵鍬,在梨樹的旁邊,挖了一個坑。
陸時衍看到她,走過來:“你在干什么?”
“種一棵樹。”蘇硯說。
“種什么樹?”
“桂花樹。”蘇硯說,“林琛說,他想聞聞桂花香。”
陸時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接過她手中的鐵鍬:“我來吧。”
他們一起,將那棵小小的桂花樹苗,種在了院子里。
“等它長大了,林琛也就回來了。”蘇硯說。
陸時衍握住她的手:“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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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走后,城里的事務所,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對方當事人的惡意炒作,加上網絡上的謠四起,讓事務所的聲譽,跌到了谷底。客戶紛紛解約,合伙人也產生了動搖。林琛回到城里,面對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他沒有退縮。
他開始逐一拜訪那些解約的客戶,向他們解釋事情的真相,承諾會用法律的武器,維護他們的權益。他聯系了媒體,公開澄清了所有的謠,并且公布了案件的所有證據,以正視聽。他還代表事務所,向法院提起了訴訟,控告對方當事人惡意誹謗,損害事務所的名譽。
他像一個孤獨的戰士,在輿論的風暴中,奮力守護著自己的陣地。
陸時衍和蘇硯,雖然遠在麗江,但一直關注著城里的動向。他們通過電話,給林琛出謀劃策,為他提供法律上的支持。阿哲則每天都會給林琛發很多條信息,問他吃飯了沒有,累不累,有沒有想他們。
林琛每次都會耐心地回復他,告訴他自己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一個月后,法院做出了判決。
法院認定,對方當事人惡意誹謗,損害事務所名譽的行為成立,責令其公開道歉,并賠償事務所的經濟損失。
判決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之前那些散布謠的媒體,紛紛刪帖道歉。那些流失的客戶,也開始陸續回歸。事務所的聲譽,終于得到了挽回。
林琛站在事務所的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他終于,守住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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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給陸時衍打了電話。
“我搞定了。”他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疲憊。
陸時衍在電話那頭,笑了:“干得漂亮。”
“我……什么時候能回來?”林琛問。
“隨時。”陸時衍說,“我們等你。”
林琛掛掉電話,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眶有些發熱。
他打開電腦,訂了一張回麗江的機票。
目的地:麗江。
出發時間: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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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回來的那天,是個晴天。
陽光明媚,照在玉龍雪山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蘇硯的工作室,剛剛發布了那款vr應用,獲得了用戶的一致好評。阿哲的攝影工作室,也接到了一個大訂單,是為一個旅游雜志拍攝麗江的秋色。
他們都在家里,等著林琛。
阿黃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一大早就趴在門口,尾巴不停地搖著,耳朵豎得高高的,聽著遠處的動靜。
下午三點,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院子門口。
車門打開,林琛拖著行李箱,從車上下來。
“林哥!”阿哲第一個沖了出去,撲進林琛的懷里。
“你可算回來了!”阿哲抱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林琛抱住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我回來了。”
蘇硯和陸時衍,也從屋里走出來。
“路上辛苦了。”蘇硯接過他的行李箱。
“歡迎回家。”陸時衍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林琛看著他們,看著院子里的梨樹和桂花樹,看著蹲在樹上,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團團和小團子,還有搖著尾巴,圍著他轉圈的阿黃,眼眶有些發熱。
“我回來了。”他說,“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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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做了一大桌菜,為林琛接風洗塵。
阿哲拿出了他珍藏的,從不讓人碰的游戲手柄,非要拉著林琛一起打游戲。蘇硯和陸時衍,則坐在客廳里,泡了一壺普洱茶,聽著游戲里傳來的廝殺聲,和阿哲、林琛的歡笑聲,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看,”蘇硯指著窗外的院子,“桂花樹長高了。”
陸時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棵小小的桂花樹苗,在他們的精心照料下,已經長高了不少,枝頭冒出了幾片嫩綠的新葉。
“等它開花的時候,林琛就回來了。”蘇硯說。
“嗯。”陸時衍握住她的手,“回來了。”
遠處,玉龍雪山在月光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他們的故事,將在這片光芒中,繼續書寫下去。
這一次,無論風雨,無論晴空,他們都將在一起,永不分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