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皺眉:“他會不會……跑了?”
“不會,”陳警官說,“我們已經封鎖了所有出境通道,他跑不掉的。而且……”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們收到線報,說他可能藏在城郊的一棟別墅里。我們今天下午就去搜查。”
陸時衍點頭:“希望這次能抓到他。”
陳警官笑了笑:“一定會的。”
他站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證物袋,遞給陸時衍:“這是您父親的股權轉讓協議原件,我們在薛紫英的包里找到的。現在物歸原主。”
陸時衍接過證物袋,手指微微顫抖。他看著袋子里的協議,封皮已經泛黃,邊角有些磨損,但上面的字跡依然清晰。他深吸一口氣,把證物袋放進包里。
“謝謝。”他說。
陳警官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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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中午了。
陽光很暖,照在身上,像披了件毛毯。陸時衍站在警局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忽然覺得心里很輕松。
“接下來干什么?”阿哲問。
陸時衍看向蘇硯:“你想去哪里?”
蘇硯想了想,說:“去我父親的公司吧。”
陸時衍愣了一下:“去那里干什么?”
“有些事,該結束了。”蘇硯說,眼神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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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科技的大樓還是老樣子,門口的石獅子威嚴地蹲著,玻璃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三人走進大廳,前臺的接待員看見蘇硯,立刻站起來,恭敬地喊:“蘇總。”
蘇硯點了點頭:“我上去一趟。”
她走向電梯,陸時衍和阿哲跟在后面。電梯里,阿哲小聲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拿一樣東西。”蘇硯說。
電梯停在頂層,蘇硯走出電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說話聲。
“……蘇總現在在哪里?怎么聯系不上她?”是法務部王經理的聲音。
“不知道,”助理小張說,“蘇總說要出去幾天,有急事打她手機。”
蘇硯推開門,走進去。
王經理和小張看見她,都愣住了。
“蘇總!”小張驚喜地喊道。
王經理也立刻站起來:“蘇總,您回來了!”
蘇硯點了點頭,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我回來拿點東西。”
她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王經理:“這是公司核心技術的備份,你拿去重新存檔。”
王經理接過文件夾,愣了一下:“蘇總,這是……”
“之前的備份被周明誠的人偷走了,”蘇硯說,“這是新的備份,一定要保管好。”
王經理立刻點頭:“是,蘇總!”
蘇硯又看向小張:“我離開這幾天,公司沒什么事吧?”
“沒什么大事,”小張說,“就是……周明誠的公司派人來談合作,被我擋回去了。”
蘇硯笑了笑:“做得好。”
她站起身,環顧了一下辦公室。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書架上的書,桌上的相框,墻上的畫……這些都是她父親留下的,也是她這些年拼命守護的東西。
現在,她終于可以安心地守護它們了。
“走吧。”她對陸時衍和阿哲說。
三人走出辦公室,關上門。
電梯里,阿哲問:“現在可以去海邊了吧?”
蘇硯笑著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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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三人站在機場的候機大廳里。
阿哲手里拿著三張機票,興奮地說:“b市,海邊,我們來了!”
蘇硯看著窗外的飛機,陽光落在她臉上,把她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
陸時衍站在她身邊,手里拿著一個包,里面裝著父親的股權轉讓協議,還有他們這幾天經歷的所有證據。他看著蘇硯的側臉,忽然說:“蘇硯,等從海邊回來,我們結婚吧。”
蘇硯愣住了,轉頭看他,眼睛里帶著一絲驚訝,還有一絲……期待。
“你……你說什么?”她問,聲音有點發抖。
陸時衍看著她,眼神很認真:“我說,等從海邊回來,我們結婚。你愿意嗎?”
蘇硯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看著他,看著他眼里的真誠和愛意,用力點了點頭:“我愿意。”
陸時衍笑了,伸手抱住她。
阿哲在旁邊起哄:“哇哦!親一個!親一個!”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人笑著鼓掌。
蘇硯推開陸時衍,臉紅得像蘋果:“別鬧!”
陸時衍笑著,擦掉她臉上的眼淚:“不鬧。等回來,我們就去領證。”
蘇硯笑著點頭:“好。”
阿哲湊過來:“那我呢?我當伴郎嗎?”
陸時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當然,你是我們的首席伴郎。”
阿哲立刻挺起胸膛:“保證完成任務!”
廣播里傳來登機的通知,三人拿起行李,走向登機口。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阿哲走在前面,哼著跑調的歌;蘇硯挽著陸時衍的胳膊,頭靠在他肩上;陸時衍則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摟著蘇硯,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他知道,過去的陰影,終于被陽光驅散了。
而未來,正像那片大海一樣,廣闊而明亮。
飛機起飛時,蘇硯靠在陸時衍肩上,看著窗外的云層,輕聲說:“陸時衍,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還有麻煩?”
陸時衍握住她的手:“可能會有。”
“那……”蘇硯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我們能應付嗎?”
陸時衍看著她,眼神很堅定:“能。因為我們在一起。”
蘇硯笑了,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
飛機穿過云層,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
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一片金色的光芒。
風里,帶著海的味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