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李儀棠開口之前,安旎先一步開口:“如果你是想問我惠權集團的事情,就別開口了。”
李儀棠白了安旎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李儀棠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趙冀凱被抓了,我心煩,想找你喝喝酒解解悶。”
安旎舒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趙冀凱他不是良人,這樣也好,能讓你徹底死心了。”
李儀棠沉默了一會,要是以往她肯定會反駁,會爭執,甚至會翻臉。
但現在她說不出一星半點的辯駁之語。
身為法律專業高材生,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法務總監的李儀棠十分清楚,趙冀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意味著什么。
而且她作為集團法務總監被派去見趙冀凱的時候,被公安方面毫不留情的拒絕。
理由是因偵查工作需要,暫緩安排會見,并出具了《暫緩會見通知書》,態度十分強硬。
連律師都不讓見,這種情形要么是當事人涉及到的情況復雜或者案件比較重大,要么就是擔心律師和當事人有串供的風險。
李儀棠剛開始以為是前者,但后面她驚覺很可能是后者。
因為趙冀凱被抓之后不久,公安還有檢察官聯袂找到她來問話,態度嚴肅,措辭嚴厲。
因為根據他們的調查,她和趙冀凱之間存有男女之情,且一個是惠游公司的頭頭,一個是集團的法務總監。
上門的公安話里話外都在詢問她是否有利用職務之便為惠游公司規避法律風險。
李儀棠既惱怒又后怕,雖然最后并沒有將她帶離,但她也得到了近期不準離開江城市的警告。
她也成為了公安機關眼中的嫌疑人。
這么多年以來,李儀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中被不安恐懼塞滿,她思來想去就想來找安旎進行傾訴。
李儀棠嘆了口氣,默默道:“是我瞎了眼了。”
“酒呢,今天我要大醉一場。”
安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酒是有的,但我今天不能陪你喝,我最近工作很重要,不能誤事。”
“好好好,”李儀棠咕咕喝了一口:“知道你事情多,我自己喝就行。”
幾杯酒下去,李儀棠的話多了起來,開始痛罵起了趙冀凱,將她與趙冀凱之間的恩怨情仇統統說了出來。
安旎本來只是當八卦聽著,但聽著聽著發覺不對了。
李儀棠講的許多趙冀凱的事情都是目前反詐小組沒有掌握的。
而且有一點引起了安旎的注意。
根據李儀棠所述,趙冀凱似乎在國外也有一攤生意,而且很早之前就開設過幾個海外賬戶,當時還找李儀棠咨詢過相關的法律問題。
甚至李儀棠還猜測,趙冀凱在國外有個情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