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澤又一次被九黎族的人抬走了。
林宣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武者越階挑戰或者偷襲,可能只是受些外傷,甚至可能不受傷。
術士越階偷襲,后果則要嚴重的多,一旦傷到腦子,很有可能會變成魚的記憶,就像幽澤這樣。
田青鸞默默的看了林宣一眼,之前她以為幽澤是修行出了岔子,但巧合太多,就一定不是巧合了。
聰明的她,并沒有開口詢問。
他越是神秘,對她便越是增添了幾分吸引。
她挽著林宣的手臂,微笑道:“我們回去吧……”
……
清晨。
林宣走出房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曼陀羅這次是應該是真的離開了,自從留下那封信后,就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林宣也難得的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兩天之前,千戶大人再次來到思州靖邊司,親自主持了林宣的總旗晉升儀式。
至此,林宣就正式成為了思州靖邊司的三號人物。
名為總旗,但其實,司內的大小事務,都是他一個人在處理。
吳百戶平日里根本不會出現。
而聞人月,她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離開后衙。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這份對于修行的堅持和毅力,便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在靖邊司觀想了一個早上,吃過午飯后,林宣和聞人月一起回靖邊司。
為了不久后的九黎族之行,他得抓緊時間錘煉精神力,為此,他連武道的修行都暫時放下了,幾乎將全部的修行時間都用在了觀想上。
甚至每天吃過晚飯后,他還會來到靖邊司,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完兩位百戶的公務,然后進入觀想。
快要走到靖邊司時,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林宣和聞人月的目光同時望過去。
靖邊司門口。
一位老婦人跪在臺階前,哭訴道:“青天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
一名旗官無奈的看著她,說道:“老人家,這里是靖邊司,不是告狀的地方,你有什么冤屈,去縣令衙門,或者知府衙門訴,如果你不認識路,我讓人帶你去……”
老婦人道:“去過了,都去過了,縣令衙門讓找知府衙門,知府衙門讓找你們,你們又讓我們去找他們,我到底應該找誰啊……”
那旗官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他們管不了,那我們也管不了,你要不再去知府衙門問問?”
他心中暗罵了兩個衙門幾句,這些家伙,一有麻煩事,都推到靖邊司來,他們靖邊司難道就愿意當冤大頭嗎?
兩道身影從遠處走過來,林宣看著那旗官,問道:“怎么回事?”
那旗官看到兩人,立刻站直了身體,恭敬道:“聞人百戶,林總旗!”
然后,他立刻解釋道:“這位老人家,想要告狀,這不在我們靖邊司的職責范圍之內,屬下剛才建議她去知府衙門。”
這旗官說的話并沒有錯,靖邊司屬于情報和維穩機構,尋常的小案子,是地方衙門的事情。
不過,靖邊司的定位特殊,按理說,思州境內發生的大小事情,只要靖邊司想管,就都能管。
林宣將這老人扶起來,還沒有說什么,聞人月便開口道:“讓這位老人家進來吧。”
林宣攙扶著著這位老人,將她扶進了門房之中,搬了張椅子讓她坐下。
聞人月看著這老人,說道:“我是靖邊司百戶,老人家,你有什么冤屈?”
老婦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大人,求你幫幫老婆子……”
老婦人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她與女兒來思州探訪親戚,但在到了思州之后,還沒見著親戚,女兒就先失蹤了。
為了找回女兒,思州的各大衙門,她都跑過了,結果縣衙推府衙,府衙推靖邊司,沒有一個人愿意管這件事情。
聞人月看向林宣,說道:“幫這位老人家查一查吧。”
靖邊司情報網遍布思州,查一件普通的失蹤案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