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被這一聲怒喝震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徹底癱坐在地。
“我……我沒有……我真的看到了……”她還在語無倫次地辯解,可那蒼白的面孔和躲閃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圍的蘇家弟子,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已經從之前的將信將疑,徹底變成了鄙夷與厭惡。
“真是惡毒,蘇晚師妹才剛從鬼門關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潑臟水。”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這話果然不假。”
“虧我剛才還差點信了她……”
那些議論聲,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針,扎進蘇媚的耳朵里。她環顧四周,看到的只有一張張充滿鄙夷的臉。
絕望,徹底淹沒了她。
夜星晚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話。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在路朝辭拿出證據的那一刻,她便恰到好處地抬起頭,用一種混合著震驚、后怕與委屈的目光,望向蘇媚。那雙盈滿水汽的眼眸,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對方的歹毒。
而后,她轉向路朝辭,身體微微前傾,想要行禮,卻又因為虛弱而晃了晃,最終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多謝帝尊……為蘇晚澄清。”
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顫抖。
完美。
路朝辭看著她這副模樣,看著她那雙即便在此時也依舊清澈、不見絲毫怨毒的眼睛,心中那份莫名的憐惜,又深了幾分。
他見過太多人性的丑惡,在生死和利益面前,親情與道義薄如蟬翼。而眼前這個少女,屢遭磨難,被至親構陷,卻依舊能守住心底的一份純粹。
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隨即,他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他一走,那股籠罩在夜星晚身上的無形枷鎖,轟然散去。
力量回歸的感覺,讓她幾乎要舒服地嘆息出聲。她暗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指節,心底卻是一片冰冷。
被宿敵拯救,這種感覺,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寧愿自己費盡心機,用凡人的手段和蘇媚周旋,哪怕過程狼狽一些,也好過承他這份“恩情”。
這份恩情,日后是要還的。而且,要加倍地還。
路朝辭的離去,讓營地的氣氛緩和了下來。長老走到蘇媚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再無半分往日的溫和。
“蘇媚,你因嫉妒而誣告同族,心思歹毒,品行敗壞。從今日起,禁足于思過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半步!待回到家族,再交由戒律堂處置!”
蘇媚面如死灰,被兩名弟子毫不客氣地架了起來,拖向營地后方。
鬧劇收場。
長老處理完蘇媚,這才走到夜星晚面前,臉上的怒意化為了深深的歉疚與嘆息。
“蘇晚,是家族……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夜星晚連忙搖頭,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長老重了,此事……不怪您。”
“好好休息吧。”長老扶著她坐下,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瓶上好的療傷丹藥遞給她,“這些事,你不必再操心。”
夜星晚接過丹藥,低聲道謝。她以為這件事到此便算告一段落,自己終于可以清凈片刻,好好謀劃離開蘇家之事。
然而,長老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長老看著她,神色有些復雜,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蘇晚,方才帝尊離去前,曾以神念傳音于我。”
夜星晚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帝尊說,”長老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與驚奇,“他懷疑你的體質并非尋常的廢柴之體,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甚至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藏靈之體’。”
“藏靈之體?”夜星晚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
“不錯。這種體質,尋常手段無法測出靈根,甚至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會呈現出靈力全無的假象。但其體內卻蘊藏著巨大的潛力,一旦被激發,前途不可限量。”長老越說,眼神越是明亮,仿佛已經看到了一位未來的強者正在蘇家冉冉升起。
夜星晚心中冷笑。藏靈之體?真是會給他那霸道的禁魔領域找補。
“帝尊他……還說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問。
長老的神情,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帝尊說,他玄天宗內,恰好有一座‘洗塵池’,專為勘破各種疑難體質而設。他已允諾,待你傷好之后,可由我親自帶你……前往玄天宗,入池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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