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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目光里,有震驚,有懷疑,有不解,也有幸災樂禍。
夜星晚坐在軟墊上,身體微微向后縮了一下,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嚇到了。她扶著身旁女弟子的手臂,臉上血色盡褪,嘴唇輕顫,眼神里充滿了bewildered和無辜。
“蘇媚堂姐……你……你在說什么?”她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的殘燭。
“我在說什么?我在說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叛徒!”蘇媚從地上一躍而起,狀若瘋魔地指著她,“別裝了!在秘境里,你根本不是被邪修波及,你就是和那個邪修一伙的!”
她轉向長老,辭鑿鑿:“長老,我親眼所見!那邪修引爆空間風暴后,蘇晚根本沒事!她趁著沒人注意,偷偷跑去一棵老槐樹下,藏匿邪修交給她的東西!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全被我看到了!”
夜星晚的內心,一片冰冷。
她就知道,那絲布料摩擦的聲響不是錯覺。原來這條毒蛇,一直躲在暗處。
只是,她沒想到蘇媚會蠢到用這種方式來發難。沒有證據,全憑一張嘴,漏洞百出。
然而,下一刻,蘇媚的動作,卻讓夜星晚的眼底,閃過一絲真正的冷意。
蘇媚從懷中,顫抖著拿出那塊黑色的布料,高高舉起,呈到長老面前。
“這就是證據!”她嘶聲喊道,“這是我從那棵樹下找到的!是那個邪修的衣角!上面還殘留著他那邪惡污穢的氣息!蘇晚藏的就是這個,只是她沒想到,我發現之后,將它取了出來!”
謊說得天衣無縫。
她將“沒找到東西”巧妙地扭曲成了“找到了并且取了出來”,將自己無意中撿到的布料,說成是從蘇晚的藏匿地點拿到的“贓物”。
長老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有立刻去看夜星晚,而是伸出手,用兩根手指,極其謹慎地捏起了那塊布料的一角。
一股駁雜、陰冷,帶著血腥味的氣息,清晰地傳入他的感知。
確實是高階邪修常年修煉邪功,才會浸染上的氣息。做不了假。
營地里,原本嘈雜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了下去。氣氛變得凝重而壓抑。
所有人都看著長老手里的那塊布料,再看看蘇媚那副之鑿鑿的模樣,最后,目光又落回到那個孤零零坐在地上的夜星晚身上。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滋生。
是啊,為什么在那場可怕的baozha中,只有修為最低的蘇晚能安然無恙?
為什么帝尊會那么巧地出現,又那么巧地只帶走了她?
為什么她回來后,對當時的情況總是含糊其辭,只說自己害怕?
無數個之前被人們忽略的“巧合”,在蘇媚這番指控和這塊“鐵證”面前,似乎都有了另一種可怕的解釋。
“長老,蘇晚勾結邪修,人贓并獲!此等叛族之舉,按家規,當廢去修為,逐出蘇家,永世不得踏入蘇家半步!”蘇媚見長老神色凝重,立刻乘勝追擊,聲音尖利地喊出了她心中最渴望的判決。
夜星晚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她能感覺到,周圍那些同情的目光,已經悄然變成了審視與猜忌。
她就像一葉孤舟,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隨時可能被這滔天的巨浪傾覆。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在她這位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的魔尊面前,搬弄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栽贓陷害。
就像一個三歲孩童,揮舞著木劍,叫囂著要挑戰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
可笑,又可悲。
夜星晚緩緩抬起頭,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沒有憤怒,沒有辯解,只有一片令人心碎的茫然和被至親背叛的巨大悲傷。她的眼眶慢慢變紅,水汽在其中氤氳,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看著蘇媚,聲音沙啞地,一字一頓地問:“堂姐……就因為我搶了你的風頭,你就……要用這種方式,置我于死地嗎?”
她沒有去辯解那些復雜的邏輯,而是直指人心最根本的動機——嫉妒。
這一問,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剛剛平靜下來的湖面,再次激起千層浪。
蘇媚的臉色一僵。
長老也皺起了眉頭,審視的目光在蘇媚和夜星晚之間來回移動。
他手里的布料是物證,可蘇媚對蘇晚的嫉恨,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誣告陷害,與通敵叛族,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相?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道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從營地外傳來,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這塊衣角,本座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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