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之意很明顯: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夜星晚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數十道目光的注視下,她終于緩緩地、極不情愿地伸出了手。那只手在半空中輕微地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周圍的弟子們,尤其是那些女弟子,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快嫉妒得噴出火來。那是帝尊啊!他竟然對一個旁支廢柴如此特殊關照!
夜星晚的手,終于靠近了那枚玉佩。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輕輕觸碰到了路朝辭的指腹。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冰冷的電流從接觸點傳來,竄遍她的全身。那不是靈力,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排斥與戰栗。他的氣息,純凈、浩然,對她這具身體里的魔尊之魂而,卻像是劇毒。
夜星-晚-的身體猛地一僵,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飛快地抓過那枚玉佩,然后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驚慌與躲避。
玉佩入手冰涼,沉甸甸的,像一塊化不開的玄冰。那純粹的靈力不斷地沖刷著她的經脈,讓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與難受。
她將玉佩緊緊攥在掌心,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謝……謝帝尊。”
路朝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指尖,又看了看她那副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鉆進去的模樣,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是他的錯覺嗎?她剛才的反應,不像是害羞,更像是在……躲避瘟神?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他自己否決了。他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緊握著玉佩、指節泛白的手,心中那套“柔弱堅韌、獨自掙扎”的劇本又自動續寫了一章。
她定是自尊心極強,不愿平白受人恩惠。又或是第一次離他這么近,被他的氣勢所懾,心生畏懼。
想到這里,路朝-辭-的眼神又恢復了那種帶著幾分了然的“關切”。他不再多,只是微微頷首,便轉身退到了一旁,將場地重新讓給了蘇家。
他一退開,那股籠罩著夜星晚的無形壓力瞬間消散。力量,如同退潮后重新涌來的海水,一絲絲、一縷縷地回歸到她的身體里。雖然依舊微弱,卻讓她重新找回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感。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蘇家長老見狀,連忙高聲喊道,“最后一批弟子,速速進入秘境!”
夜星晚如蒙大赦,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跟在隊伍末尾,快步走向那道波光粼粼的光門。她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一秒也不想再看到路朝辭那張臉。
蘇家主和長老們簇擁著路朝辭,滿面紅光地攀談著,語間盡是奉承。路朝辭只是偶爾應上一兩句,目光卻始終若有若無地跟隨著那道纖瘦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光門的漣漪之后。
穿過光門的瞬間,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空間被拉扯、扭曲,五光十色的光帶在眼前飛速掠過。
當腳下重新傳來堅實的觸感時,夜星晚已經置身于一片陌生的密林之中。
四周是參天的古木,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草木清香和潮濕的泥土氣息,靈氣比之外界濃郁了數倍不止。
周圍空無一人,顯然,秘境的傳送是隨機的。
夜星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她攤開手掌,看著掌心那枚冰冷的玉佩,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她抬手,就想將這東西扔出去。
可手舉到一半,她又停住了。她想起了路朝辭那雙清冷又帶著探究的眼睛。這玉佩是他親手所贈,上面必然留有他的神識印記。一旦她將其丟棄或是損毀,他那邊立刻就會有所感應。
到時候,他只會更加懷疑。
夜星晚煩躁地嘖了一聲,最終還是只能將玉佩掛在了腰間,藏在衣擺之下。
冰涼的觸感隔著衣料傳來,像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恥辱與無力的烙印。
她抬起頭,辨認了一下方向,目光投向了密林深處。她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堅定。
路朝辭,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拔掉你這根扎在我心頭的刺。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去那個“禁地”!她要盡快找到解除這該死詛咒的辦法,她受夠了這種被人掌控命運的感覺!
就在她準備動身的那一刻,腰間那枚被她視為累贅的玉佩,突然毫無征兆地,輕輕震動了一下,并散發出一股微弱的、只有她能察覺的暖意。
夜星晚腳步一頓,眉頭瞬間皺起。
這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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