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腳邊的幼狐歪著腦袋,看著這一系列它完全無法理解的操作,那雙清澈的獸瞳里,寫滿了大大的困惑。它不明白,這個強大的“恩人”,為什么要跟幾株草過不去。
“走了,小東西。”
夜星晚心情大好,俯身將幼狐抱了起來。小家伙的后腿還在流血,她隨手從那片被她“毀掉”的草藥殘骸里,撿起一片凝露草的葉子,用魔氣碾碎,敷在了幼狐的傷口上。清涼的藥力滲入,幼狐舒服地哼唧了一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她懷里蜷縮起來。
抱著溫熱柔軟的小毛團,夜星晚轉身,準備離開這片帶給她巨大驚喜的寶地。
她沿著原路返回,每走一步,都會用微風抹去身后的痕跡。她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拖沓,仿佛一個在刀尖上行走了千百年的頂級刺客,謹慎已經刻入了她的骨髓。
然而,就在她即將走出那個狹窄的洞口,重回山林之時,一股突如其來的、龐大而冰冷的威壓,如同無形的潮水,猛然席卷了整個山谷!
這股威壓,與路朝辭那種清冷圣潔、卻霸道地剝奪一切的領域完全不同。
它充滿了原始的、野性的暴戾與殺戮之氣!
夜星晚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是那頭守護妖獸!
它回來了!
而且,從這股威壓的強度來看,其實力,遠比她預估的要強得多!
她懷中的幼狐,更是嚇得渾身僵硬,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毛茸茸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篩子。
夜星晚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貼在洞口的巖壁之后,將自身所有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她能清晰地“聽”到,那頭龐然大物滑過巖石的“沙沙”聲,以及它那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蛇信,在空氣中吞吐的聲音。
它正在檢查自己的領地。
一息,兩息……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夜星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對自己的偽裝很有信心,但面對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任何一絲疏漏,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終于,那股暴戾的威壓,在“案發現場”的位置停了下來。
夜星晚能感覺到,那頭妖獸的情緒,出現了一絲波動。
是困惑。
然后,是憤怒!
但那憤怒,并非是寶物被盜的歇斯底里,而更像是……領地被一頭不長眼的蠢貨挑釁后的暴怒!
成功了!
夜星晚心中一松。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蒙混過關,準備等那妖獸發泄完怒火離開后便悄然溜走時,一聲震徹山谷的、充滿了無盡怒火與殺意的咆哮,猛然炸響!
“吼——!!”
緊接著,一股比剛才還要強大數倍的、夾雜著濃郁血腥味的氣浪,轟然爆發!
夜星晚臉色一變。
不對勁!
這頭妖獸發怒的目標,好像……不是那片被她偽造的現場?
它的殺意,指向的是另一個方向!
夜星晚順著那股殺意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絲神識。
下一秒,她的臉色,變得無比古怪起來。
在山谷的另一端,靠近瀑布水潭的地方,一個穿著蘇家弟子服飾的少年,正一臉驚恐地癱坐在地上。而在他面前,一株剛剛被他從土里拔出來的、散發著瑩瑩微光的靈草,正掉落在他的手邊。
那少年,她有印象,是蘇家旁支的一個弟子,好像叫蘇明。
而那株靈草……
夜星晚的眼神,變得異常復雜。
那是一株品相極佳的“洗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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