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廉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滲著人心底發澀的
“失和”
冷意
——
像老和樂院角落里積灰的《和睦賬本》,封面的藍布套子磨得發白,賬頁上
“張家與李家和解”“王家幫趙家修房”
的墨跡本就淡舊,還被撕得邊角卷翹、字跡殘缺,卻沒人伸手撫平那褶皺;像有人聽見鄰居家孩子哭著找丟失的布偶,明明看見那布偶掉在自家院角的桂花樹下,卻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的嘀咕里悄悄關緊院門,連
“孩子,布偶在這兒呢”
的一聲提醒都吝于出口。仿佛所有該守的
“和為貴之本、睦為情之基”,都成了
“纏人手腳的牽絆”,連呼吸里都裹著
“吵了也無妨”
的疏離,連
“掃一眼和樂院那方‘和睦墻’”
的念頭,都沉甸甸壓在心底,懶得抬手。
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滲著
“發僵”
的涼意,指尖觸到的不是往日浸著人氣的溫潤,而是像裹了層薄冰的滯澀。這石板本該記著無數人踩著它來和樂院的腳印
——
有來調解矛盾的鄰里,有來分享團圓糕點的家人,可如今每一步踩上去,都能觸到石縫里往上冒的失和寒流,稍不留意就像要陷進
“人際冰封”
的冰窟。指尖蹭過石面,連一絲能安人心的暖意都尋不到,只有滿是粗糙的冷粒硌著指腹
——
仿佛連時光在這兒都失了和意,本該牽起的手,轉眼就成了
“別靠近我”
的躲避;本該搭話的鄰里,成了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滿場的空氣悶得人胸口發堵,連風掠過都帶著
“矛盾越積越深”
的悲戚,吹得人鼻尖發僵。
他蹲下身,指尖探進石板縫隙,本該流轉著暖黃色微光的和核軌跡,此刻像被凍斷的細弱棉線,零散的光絲嵌在石縫里,斷口處的光微弱得像風中快滅的燭火,沒等湊成完整的弧線就散成星點,再沒了往日
“和睦互助”
的溫潤韻律。偶爾有幾點細碎的暖黃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許是樓下鄰居聽見樓上老人咳嗽得厲害,手都搭在門把手上了,卻在
“萬一被賴上”
的嘀咕里又縮了回去;或許是社區里兩戶人家因為孩子吵得面紅耳赤,有人剛想上前勸一句,卻在
“別被卷進去”
的念頭里轉身進了樓道,可這剛冒頭的
“和心”,轉眼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風掀翻的和樂院調解桌:《和睦賬本》散了一地,調解用的木牌滾到墻角,團圓糕點的模具磕出了細紋,連一點能拼湊的痕跡都留不下。光絲消散的瞬間,空氣里都裹著
“被人疏遠”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和睦,連在世間多停一秒的資格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和核守護碑,看得人眼眶發酸。碑身上
“和核恒睦”
四個篆字,曾是能暖透人心的暖黃色,像老和樂院正廳懸掛的
“和樂傳家”
匾額,每一筆都浸著幾十年的煙火氣,連飛鳥落在碑頂,都會放緩翅膀的扇動,仿佛敬畏這份
“和睦互助”
的堅守。可如今,這四個字像被潑了層洗不凈的淺灰色冷霧,霧絮順著篆字的筆畫纏上去,把
“和核恒睦”
裹得發暗,邊緣還泛著
“人際疏離”
的灰氣,像被蟲蛀空的和樂院木架,裂紋一道疊著一道爬滿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質,滿目瘡痍。仿佛再受一點風,那些字就會
“嘩啦”
一聲碎成粉末,再也撐不起
“和睦”
二字該有的重量,連風掠過碑面,都帶著
“溫情斷了線”
的嗚咽,聽得人心頭發緊。
碑身爬滿的
“疏紋”,不是普通的風化裂痕
——
是像被
“失和”
反復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見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失和徹底斬斷的和核脈絡,斷口處涼得像寒冬的冰棱,連一絲重新連起來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來的淺灰色
“失和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結了冰的河面,腳下發滑,心里發冷,每一步都透著
“下一秒就有人因矛盾受委屈”
的不安,仿佛隨時會墜入失和的深淵,再也找不到
“和睦”
的落腳點,連呼吸都裹著疏離的顫抖,撞見該化解的矛盾時,要么別過臉假裝沒看見,要么加快腳步躲開,生怕沾上一點
“麻煩”。
冷膜過處,剛立好的
“和心指引牌”
瞬間沒了溫潤。木質的牌面被染得冰涼,像被雨水泡軟的和樂院木門,原本清晰的橡木紋路變得扭曲,沒了往日的扎實;上面
“和睦”“互助”
兩個黃漆字,此刻被淺灰色冷霧裹著,只剩下零星的黃點,像和樂院里快滅的燭火,在風里輕輕晃著,慢慢變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聲,牌身從中間斷成兩段,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聲響很輕,卻重重砸在陳默心上
——
仿佛誰都習慣了用
“跟我沒關系”“是他先找事”
搪塞對
“和睦”
的召喚,連一句真誠的
“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都舍不得說,更別提
“主動讓一步”,仿佛化解矛盾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成了別人嘴里
“太軟弱”“沒脾氣”
的笑話。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和核在‘失和’——
連里面藏著的和心,都快變成冷透的團圓糕點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霧,指腹還沒觸到寒涼的石面,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廉核符文,被一層暖黃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了層厚布的團圓糕點,還留著一點余溫,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和核紋路,卻像被凍亂的棉線,在表盤里纏成一團,沒有一點
“和睦互助”
的樣子,連邊緣都帶著寒涼的毛躁,像被
“失和”
凍僵的溫情,連伸手去化解矛盾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紋路剛想伸展開傳遞和心,像剛做好的團圓糕點還冒著熱氣,就被淺灰色的失和能量一腳踢到一邊,滾得老遠,連掙扎著重新暖起來的余地都沒有;有的紋路試著凝成
“和睦”
的形狀,筆鋒剛起就被冷霧蓋了住,像被風吹熄的燭火,落在光暈里,轉眼就沒了痕跡;還有些紋路干脆縮在表盤的角落,裹著一層淺灰色冷霧,像被
“失和”
嚇怕的孩子,雙手抱膝,連抬頭看一眼
“該化解的矛盾”
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在光暈的邊緣發抖。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睦紋”
的和核符文
——
這符文亮得微弱,暖黃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灰霧,像在拼盡全力護著最后一絲和心,卻總也抵不過
“失和壓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暈里輕輕顫著,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被徹底凍滅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和樂院燭火,隨時會被失和的風吹滅。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溫潤得像站在收拾整齊的老和樂院里:指尖拂過剛理好的《和睦賬本》,紙頁上還留著祖父手心的溫度;祖父坐在調解桌旁,手里拿著軟布細細擦拭團圓糕點的模具,連模具上
“福”
字的紋路都擦得發亮,嘴里念叨著
“和不是忍出來的,是好好說話的誠意;睦不是裝出來的,是幫人一把的溫情”;連調解鄰里矛盾時,他都會先從糕點房端來兩塊剛烤好的團圓糕,遞到兩人手里,笑著說
“先嘗嘗甜,再說說事兒,再大的氣也能順一半”,眼里滿是對
“和睦”
的珍視,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合著
“互助”
的規矩,連呼吸都帶著糕點的甜香,生怕驚擾了這份
“和樂相處”
的安寧。
時而又寒涼得像在失和的人群里:看到樓上樓下因為孩子哭鬧吵得面紅耳赤,盤子摔在地上的脆響隔著墻都能聽見,鄰居們卻都關著門假裝沒聽見
——
有人靠在門后聽動靜,有人在微信群里吐槽
“真沒素質”,眼里滿是
“事不關己”
的疏離,連基本的
“敲敲門勸一句”
都不肯做,甚至有人因為噪音影響自己,隔著門喊
“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把矛盾鬧得更僵。等到事后想起曾經一起曬被子、分剛摘的蔬菜的日子,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愧疚與溫潤,仿佛
“失和”
本就是該有的常態,鄰里間的情分早被拋到了腦后。
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扯著,像有兩只手在撕他的和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和睦”
的溫潤,讓他守住對每一段
“該珍惜的關系”
的珍視,守住心里
“睦為情之基”
的底線;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
“失和”
的寒涼,讓他跟著隨波逐流,把
“人際疏離”
當成理所當然,把
“和睦”
當成軟弱,把
“失和”
當成
“有個性”。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咱們好好說”
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和核失和,都把那份
“失和壓制的寒涼”,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寒涼,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因矛盾受委屈,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冷透的團圓糕點,再也找不回往日的甜暖。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睦萬維和核,重鑄宇宙溫情”
泛著微弱卻堅定的暖光,像老和樂院里點亮的燭火,光芒雖弱,卻透著
“不失和”
的韌勁,連光芒都帶著不容疏離的和意。星軌文字在
“和核喚醒”“和心定睦”“維度互助”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著,像迷路的人在滿是矛盾的街頭找能
“和睦相處”
的老和樂院,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
“溫情”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著:“別怕,守住對和睦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溫情,就能讓‘和樂互助’重新變成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寫得清楚:“跨維度本源廉核定清后,七宇宙本源和核出現全域性失和,需激活兩萬九千四百處‘本源和核和心節點’,修復四百五十五處‘和核失和裂隙區’,培育四百五十五顆‘和睦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和核定睦功德’,解鎖‘本源溫情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和核將徹底失和,所有生命的和心會像冷透的團圓糕點一樣,再也暖不透
——
那時,沒人會愿意化解矛盾,沒人會傳遞溫情,連家人都會為小事冷戰,鄰里間見了面都不說話,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疏離、溫情斷絕’的寒涼場,再也尋不到一絲‘和樂傳家’的溫暖,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失和的冷意,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和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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