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仁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飄著一股讓人心底發堵的
“失義”
濁氣
——
像老義行軒里泛黃的《義舉名冊》被扔在積灰的角落,紙頁被蟲蛀出星星點點的小孔,“王三救落水孩童”
的
“救”
字只剩半邊豎鉤,“李嬸幫鄰抵災”
的
“抵”
字被蛀成了空洞,墨跡在灰塵里暈成淡黑的霧,卻沒人伸手拂去哪怕一絲浮塵;像有人看到少年被三兩個染著怪發的人圍在巷口推搡,校服外套被扯得歪歪扭扭,明明手機就攥在手里,指尖都碰到了報警鍵,卻在
“別惹麻煩,萬一被報復”
的嘀咕里把手機揣回衛衣兜,連
“喂,你們干什么呢”
的喊聲都咽回肚子里。仿佛所有該堅守的
“義為行之本、扶危為德之基”,都成了
“自找禍事的執念”,連呼吸都裹著
“不管也沒人怪”
的冷漠,連
“掃一眼義行軒門楣上‘道義’牌匾”
的念頭,都像塊浸了水的布,沉甸甸沉在心底不肯挪開。
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透著
“發僵”
的寒涼。這石板本該浸著
“道義暖融融”
的溫度
——
當年趙大叔救了王小二后,就是踩著它來義行軒登記;李阿婆找著迷路小孩的那天,也是踩著它把孩子送回家
——
可此刻卻像寒冬里凍透的石板路,指尖按下去時,能感覺到石面下像藏著冰碴子,每一步踩上去都硌得腳心發疼,像有股失義的寒流順著石縫往上冒,稍不留意就會陷進
“見義不為”
的冰窟。指尖輕輕蹭過石面,連一絲能讓人安心的暖意都尋不到,只觸到滿是粗糙的冷粒,像沒磨平的石子,蹭得指腹發澀
——
仿佛連時光在這里都失了義意,本該伸出的援手,轉眼就成了
“假裝沒看見”
的逃避,滿場的空氣都透著窒息的悶,連風掠過都帶著
“道義沉淪”
的悲戚,裹得人胸口發堵,連喘氣都覺得冷得扎肺。
他蹲下身,指尖探進石板縫隙,本該流轉著深紫色微光的義核軌跡,此刻像被凍斷的鐵索,零散的光絲嵌在石縫里,斷口處的光微弱得像快滅的燭火,顫巍巍的,沒等湊成半寸完整的軌跡就散成星點,落在石板上幾秒就化了,再沒了往日
“扶危濟困”
的剛勁韻律。偶爾有幾點細碎的深紫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許是便利店店員看到穿連帽衫的人往口袋里塞零食,剛想抬聲制止,卻在
“怕被人堵在店后門”
的嘀咕里低下頭假裝理貨,指尖反復蹭著收銀臺的木紋;或許是小區居民看到獨居的張奶奶跟著穿西裝的人往銀行走,那人手里還拿著
“理財合同”,剛想上前問一句,卻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人家罵我多管閑事”
的念頭里轉身進了單元樓
——
可這剛冒頭的
“義心”,轉眼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風掀翻的義行軒義舉架,泛黃的義舉名冊散在地上,頁腳被風卷得
“嘩啦”
響;扶危用的木棍滾到墻角,棍身刻的
“扶弱”
二字沾了灰;包扎傷口的草藥包摔開,干枯的艾草撒了一地,連一點能拼湊的痕跡都留不下。光絲消散的瞬間,空氣里都裹著
“被拋棄”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道義,連在世間多停一秒的資格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義核守護碑,看得人眼眶發酸。碑身上
“義核恒道”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心里發暖的深紫色
——
像老義行軒正廳懸掛的
“道義傳家”
匾額,每一筆都浸著歷經歲月的剛勁,當年祖父教陳默認字時,還指著匾額說
“你看這‘道’字,走之旁要寫得穩,才像走在正路上”——
可如今,這四個字像被潑了一層洗不凈的淺灰色冷霧,霧絮順著篆字的筆畫纏上去,把
“義核恒道”
裹得發暗,邊緣還泛著
“見義不為”
的淺灰,像被蟲蛀空的義行軒木架,裂紋一道疊著一道爬滿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質,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細小的碎石往下掉,滿目瘡痍。仿佛再受一點力,那些字就會
“嘩啦”
一聲碎成粉末,再也撐不起
“道義”
二字該有的重量,連風掠過碑面,都帶著
“正義空懸”
的嗚咽,聽得人心頭發緊,像被什么東西揪著似的。
碑身爬滿的
“冷紋”,不是普通的風化裂痕
——
是像被
“失義”
反復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塞進指甲,里面的淺灰色
“失義能量”
像凍住的霧,摳都摳不下來,指尖碰上去時,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順著指縫往骨頭里鉆。這是被失義徹底斬斷的義核脈絡,斷口處寒涼得像冰棱,連一絲重新連起來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來的失義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結了冰的河面,腳下發滑,心里發冷,每一步都透著
“下一秒就有人因見義不為受難”
的不安
——
仿佛下一秒就會看到老人摔倒在冷膜上,沒人扶;下一秒就會看到小孩的風箏掛在樹上,沒人幫
——
仿佛隨時會墜入失義的深淵,再也找不到
“道義”
的地面,連呼吸都裹著冷漠的顫抖,撞見需要伸張正義的事時,要么別過臉假裝沒看見,要么加快腳步躲開,像怕被什么臟東西沾到似的。
冷膜過處,剛立好的
“義心指引牌”
瞬間沒了剛勁。木質的牌面被染得寒涼,像被雨水泡了三天三夜的義行軒木門,原本清晰的橡木紋路變得扭曲,沒了原本的扎實,用指尖一按就能留下淺淺的印子;上面
“道義”“扶危”
兩個紫漆字,此刻被淺灰色冷霧裹著,只剩下零星的紫點,像義行軒里快滅的燭火,在風里輕輕晃著,慢慢變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聲,牌身從中間斷成兩段,落在地上發出寒涼的聲響
——
不是清脆的裂響,是悶沉沉的,像摔碎了一塊凍硬的饅頭。這聲響很輕,卻重重砸在陳默心上
——
仿佛誰都習慣了用
“我沒本事,打不過人家”“別人會管的,輪不到我”
搪塞對
“道義”
的召喚,連一句真誠的
“需要幫忙嗎”
都舍不得說,更別提
“我來伸張正義”,仿佛扶危守義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成了別人嘴里
“太沖動”“傻氣”
的笑話,連提起都覺得丟人。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義核在‘失義’——
連里面藏著的義心,都快變成冷透的扶危棍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霧,指腹還沒觸到寒涼的石面,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仁核符文,被一層深紫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著一層厚布的義舉名冊,透著淡淡的剛勁,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義核紋路,卻像被凍亂的鐵索,在表盤里纏成一團,沒有一點
“扶危守義”
的樣子,連邊緣都帶著寒涼的毛躁,像被
“失義”
凍僵的勇氣,連抬手扶危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紋路剛想伸展開傳遞義心,像剛擦亮的扶危棍,就被淺灰色的失義能量一腳踢到一邊,滾得老遠,連掙扎著重新站直的余地都沒有;有的紋路試著凝成
“道義”
的形狀,筆鋒剛起就被冷霧蓋了住,像被風吹熄的燭火,落在光暈里,轉眼就沒了痕跡;還有些紋路干脆縮在表盤的角落,裹著一層淺灰色冷霧,像被
“失義”
嚇怕的孩子,雙手抱膝,連抬頭看一眼
“需要幫扶的人”
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在光暈的邊緣發抖。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道紋”
的義核符文
——
這符文亮得微弱,深紫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灰霧,像在拼盡全力護著最后一絲義心,卻總也抵不過
“失義壓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暈里輕輕顫著,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被徹底凍滅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義行軒燭火,隨時會被失義的風吹滅。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剛勁得像站在收拾整齊的老義行軒里,指尖拂過剛整理好的義舉名冊,能摸到紙頁里藏著的溫度,祖父坐在義舉桌旁,手里拿著軟布細細擦拭扶危棍,連棍身上的木紋都要擦得發亮,擦到
“扶弱”
二字時,還會特意放慢速度,嘴里說著
“義不是喊口號,是看到別人難時,敢站出來的勇氣;道不是記在紙上,是幫人渡過難關的實在”,連給被欺負的阿明出頭時,都會先擋在阿明身前,肩膀挺得筆直,語氣堅定卻不兇悍,生怕嚇著縮在身后的孩子,心里滿是對
“道義”
的珍視,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合著
“扶危”
的規矩,連呼吸都帶著剛勁,生怕驚擾了這份
“守義向善”
的專注;時而又寒涼得像在失義的人群里,看到有人騎著電動車撞倒老人后,腳撐在地上猶豫了兩秒,然后猛擰油門逃走,路人卻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鏡頭對著倒在地上的老人,沒人敢攔著肇事者,也沒人敢上前扶一把,有人甚至湊在一旁小聲說
“別碰,萬一賴上你,說都說不清”,眼里滿是
“事不關己”
的冷漠,連基本的
“打個
120”
都不肯做,甚至會因為老人擋住了路,繞過去時還抱怨
“走路不看路”,等到事后想起老人痛苦的呻吟,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愧疚與剛勁,仿佛
“失義”
本就是該有的常態。
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扯著,像有兩只手在撕他的義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道義”
的剛勁,讓他守住對每一個
“需要幫扶的人”
的珍視,守住心里
“扶危為德之基”
的底線;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
“失義”
的寒涼,讓他跟著隨波逐流,把
“見義不為”
當成理所當然,把
“道義”
當成沖動,把
“失義”
當成
“自保”。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我來幫你”
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義核失義,都把那份
“失義壓制的寒涼”,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寒涼,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因見義不為受難,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冷透的扶危棍,再也找不回剛勁的模樣。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道萬維義核,重鑄宇宙正義”
泛著微弱卻剛勁的光,像老義行軒里點亮的燭火,光芒雖弱,卻透著
“不失義”
的勁,連光芒都帶著不容冷漠的義意。星軌文字在
“義核喚醒”“義心定道”“維度扶危”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著,像迷路的人在滿是冷漠的街頭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