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視苦難”
當成理所當然,把
“仁愛”
當成負擔,把
“冷漠”
當成
“自保”。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我幫你”
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仁核冷漠,都把那份
“冷漠壓制的寒涼”,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冰涼,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在困境里孤立無援,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結冰的棉衣,再也找不回暖意。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暖萬維仁核,重鑄宇宙善暖”
泛著微弱卻暖融融的光,像老善堂里燃著的炭火,光芒雖弱,卻透著
“不漠視”
的勁,連光芒都帶著不容冷漠的仁意。星軌文字在
“仁核喚醒”“暖心定暖”“維度互助”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著,像迷路的人在滿是漠視的街頭慌慌張張找能
“仁愛互助”
的老善堂,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
“幫扶”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著:“別怕,守住對仁愛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善暖,就能讓‘扶弱濟困’重新變成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寫得清楚:“跨維度本源智核定辨后,七宇宙本源仁核出現全域性冷漠,需激活兩萬五千二百處‘本源仁核暖心節點’,修復三百八十五處‘仁核冷漠裂隙區’,培育三百八十五顆‘暖心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仁核定暖功德’,解鎖‘本源善暖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仁核將徹底冷漠,所有生命的仁心會像結冰的棉衣一樣,再也暖不熱
——
那時,沒人會愿意幫扶他人,沒人會傳遞善意,連老弱病殘都沒人照料,受災群眾都沒人救助,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冷漠、彼此漠視’的寒涼場,再也尋不到一絲‘仁愛互助’的暖意,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冷漠的冷,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仁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
“-3190
年,仁核冷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橙紅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浸著歷經世事的暖意,像刻在老善堂木柱上的訓,墨跡雖有些淡,卻帶著不容冷漠的真誠:“仁核者,宇宙之善也,善存則暖生,善失則冷漠起
——
仁意若沒了,再近的苦難,都會變成隔窗的影,你看你的,我躲我的,連日子都過得沒了溫度,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發寒,少了份該有的善暖,連夢都透著‘被遺棄’的恐懼,連眼神都帶著冷漠的閃躲,不敢面對該幫的人。”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一百六十五歲,跟著祖父回了老家鎮上的
“濟善堂”。那座善堂是清代傳下來的老建筑,黑瓦蓋著青灰,瓦檐下掛著幾盞褪色的紙燈籠,燈面上
“濟善”
二字被歲月浸得發白,卻仍透著點暖意;白墻透著歲月的斑駁,墻根處長著疏疏落落的幾株梅花,寒冬里開得艷,花瓣上沾著霜,倒像極了
“雪中送炭”
的勁兒;善堂的木門上留著當年的銅環,銅綠爬滿環身,摸上去帶著冰涼的質感,推開門時
“吱呀”
一聲,像老人緩慢的嘆息,又像在溫柔地歡迎每一個
“愿行善”
的人,歡迎每一份帶著仁意的心意。
善堂的正廳擺著六排木質長椅,椅墊是厚厚的棉絮縫的,坐上去軟乎乎的,那是幾十年里受助的人坐著歇腳、喝熱粥留下的痕跡;正廳的墻角放著兩個鑄鐵大爐,冬天的時候,爐子里燒著炭火,火苗舔著爐壁,整個善堂都暖融融的,連空氣里都飄著炭火的焦香;廳后的儲物間里,整齊地疊著棉衣、棉被,碼著米缸、面袋,還有裝滿常用藥品的木柜,都是鎮上的人你一包我一袋捐的,祖父會定期整理,把快過期的藥品挑出來單獨放著,把受潮的棉衣抱到院子里曬,讓每一件衣物都沾著陽光的味道;最里面的小屋里,放著一張舊木桌,桌上擺著祖父的老花鏡、針線筐和一本泛黃的《濟善錄》,上面詳細記著每次救助的對象、送出去的物資和捐贈人的名字,字跡工整,沒有一點涂改,連日期都標的清清楚楚;桌旁還放著一把老舊的藤椅,椅旁的小桌上擺著一個搪瓷缸,是祖父平時喝水用的,缸身上印著
“為人民服務”
五個字,雖有些磨損,卻依舊清晰。
祖父是善堂的善長,年輕時跟著他的父親打理善堂,一輩子都守著
“仁愛互助、扶弱濟困”
的規矩。不管是給流浪人員端碗熱飯、找件棉衣,還是給困難家庭送袋米、送桶油,祖父都會拼盡全力;遇到寒冬,他會凌晨就起來生爐子,把棉衣搭在爐邊烤暖,等著受助的人來取;遇到疫情,他會戴著口罩,騎著三輪車給隔離的家庭送蔬菜和藥品,說
“越是難的時候,越要互相幫襯,不然人心就冷了”;有次鎮上發洪水,很多人家里被淹,無家可歸,祖父把善堂改成臨時安置點,組織志愿者做飯、燒熱水,還把自己家的被褥、棉衣都抱來給受災群眾用,連夜里都守在善堂,怕有人著涼,受災的人握著祖父的手,眼里含著淚說
“老顧啊,你真是活菩薩,要是沒你,我們都不知道該咋辦”。
陳默小時候,總喜歡在善堂里玩,祖父不忙的時候,會教他整理棉衣,指著棉衣上的補丁說:“你看這補丁,是東頭的王奶奶縫的,她自己日子也不寬裕,卻總想著給這里捐點東西;做人也一樣,哪怕自己能力有限,能幫一點是一點,積少成多,就能暖很多人的心。”
他還會讓陳默幫忙給老人遞粥,那時候的粥很燙,陳默總怕灑了,祖父會握著他的手,教他:“遞粥要穩,先提醒老人‘小心燙’,再慢慢遞過去,別著急;幫人要用心,不能馬虎,不然好心也會辦壞事。”
有次,善堂來了個流浪的小男孩,大概五六歲,穿著單薄的外套,凍得瑟瑟發抖,還一直哭著找媽媽。祖父把男孩抱到鐵爐旁,給他裹上厚厚的棉衣,又沖了杯熱牛奶,蹲在男孩面前,用粗糙的手掌擦去男孩臉上的眼淚,溫柔地問他家在哪里。男孩記不清詳細地址,只記得家附近有棵老槐樹,樹干上有個大疤。祖父就帶著陳默,拿著臨時用炭筆描的男孩畫像,挨家挨戶打聽,走了很多路,問了很多人,找了整整兩天,才在鄰鎮找到男孩的媽媽。男孩媽媽抱著孩子,哭著給祖父磕頭,祖父連忙扶起來,拍著-->>她的肩膀說:“別這樣,都是應該的,孩子沒事就好,快帶孩子回家吧。”
從那以后,男孩媽媽經常來善堂幫忙,還捐了很多自己做的棉衣。
可后來,鎮上的人覺得
“善堂幫不到自己”“別被騙子利用了”,來捐贈的人越來越少,受助的人也因為怕被人笑話
“窮”,不敢來善堂,善堂慢慢冷清下來。有些年輕人覺得善堂
“老舊沒用”“凈幫些沒用的人”,開始來這里打鬧
——
有人把棉衣扔在地上,踩著棉衣在地上拖,棉絮從破口處露出來,被踩得臟污不堪,還咧著嘴笑
“這破衣服誰穿啊”;有人用小刀在長椅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跡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還有人把零食袋、飲料瓶扔在米缸旁,油污沾到米袋上,擦都擦不掉,留下一圈圈黑印,像在干凈的糧食上蒙了一層灰,遮住了原本的潔白。
有次,幾個穿著潮流的年輕人甚至想把善堂的鑄鐵大爐搬出去當廢品賣。那鐵爐是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鑄鐵材質,雖然有些銹跡,卻依舊結實,冬天的時候,只要爐子里燒著炭,整個善堂都暖烘烘的,他們卻用錘子砸鐵爐的爐門,砸得火星子直冒,“哐當哐當”
的聲響在安靜的善堂里格外刺耳,像在毀掉一件珍貴的文物,其中一個染著粉橙色頭發的年輕人,手里握著錘子,臉上滿是不屑:“這破爐子占這么大地方,不如賣了買潮鞋,誰還會來這老地方受凍啊,現在誰家沒暖氣,用不上這玩意兒。”
幸好祖父及時趕來攔著,他看到被砸得變形的爐門,手都在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鐵爐暖了幾十年的人,見證了多少寒冬里的溫暖,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用這鐵爐,給逃難的人烤火,救了好幾個快凍僵的孩子;你們小時候,不也跟著爸媽來這里烤過紅薯嗎?我把紅薯放在爐邊,烤得香噴噴的,你們吃得滿嘴都是,連嘴角的渣都舍不得擦,現在怎么就忘了?這鐵爐不只是個物件,它還藏著咱們的根
——
當年沒暖氣的時候,多少老人、多少流浪的人,靠著這鐵爐、靠著善堂的棉衣,才熬過一個個冬天;現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這份‘仁愛’的根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糟蹋,這么不懂得珍惜‘扶弱濟困’的意義?”
看著被糟蹋的善堂,鎮上的老人都來勸祖父:“老顧,別管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只想著自己,不懂‘仁愛’的重要,也不懂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過來的,只會讓自己生氣,不值得。”
陳默也心疼祖父,看著他每天為了善堂操勞,頭發越來越白,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甚至因為整理棉衣、生爐子,手上還添了不少小傷口,有的是被針扎的,有的是被炭火燙的,他勸道:“爺爺,要不咱們把善堂關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這么累,咱們在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祖父卻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堅定,他從家里拿來鐵皮、鐵絲和新的炭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善堂
——
蹲在鐵爐旁,手指凍得通紅,用鐵絲把變形的爐門綁好,再用鐵皮補好漏洞,手上被燙傷了也不在意,只是用涼水沖一下,繼續干活;再把扔在地上的棉衣撿起來,用軟布蘸著溫水輕輕擦拭,有破洞的地方就拿出針線縫補,縫補的時候還會哼著年輕時學的歌謠,調子慢悠悠的,像在哄著那些受凍的棉衣;把被弄臟的米袋搬到院子里,倒出米來,用篩子仔細篩掉雜質,再重新裝回袋里,扎緊袋口;還把儲物間里的藥品重新整理,過期的藥品統一收好,等著環保人員來收,最后再把鐵爐生起來,看著火苗慢慢舔著爐壁,讓善堂里重新充滿暖意,像在守護一份珍貴的仁心。
他還在善堂門口立了塊新的木牌,用毛筆寫著
“仁愛互助,雪中送炭”,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對善堂的珍視,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煙墨,透著淡淡的清香,木牌的邊緣還被他用砂紙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細節里滿是用心。
一開始,有些年輕人還會站在旁邊笑:“老頑固,這破善堂有什么好護的?改成健身房多賺錢,比你守著這破地方強,幫人又沒好處,誰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剛生好的爐子弄滅,還笑著說
“反正也沒人來,燒著浪費炭火”。祖父卻不氣餒,第二天依舊早早來善堂,重新生爐子,他會主動湊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給年輕人講善堂里的故事:“你們看這鐵爐,當年我父親就是用它,給一個生病的流浪漢烤藥,那流浪漢沒錢治病,我父親就從家里拿藥,在爐邊慢慢熬好給他喝,最后流浪漢康復了,還特意留下一筆錢捐給善堂;有一年夏天,鎮上的張大爺家失火,家里什么都燒沒了,我把他接到善堂,給他找衣服、找吃的,還發動鎮上的人捐錢幫他重建房子,現在張大爺逢人就說善堂的好;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善堂里,跟著我給流浪貓喂過食嗎?你們把貓糧放在盤子里,看著小貓小口小口吃,笑得可開心了,現在怎么就忘了‘善良’的意思了?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仁’字都不記得,咱們還能算有溫度的人嗎?做人要仁愛,要互助,看到別人難,就伸把手,這樣才能活得溫暖,才能讓別人也覺得溫暖。”
有次,那幾個想賣鐵爐的年輕人又來善堂,他們拿著刀,想把善堂的木門拆下來當柴火。祖父走過去,沒有罵他們,只是指著門上的銅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們看這銅環,多少人推過它來求助,多少人推過它來捐贈
——
有老人推開門,來要件棉衣過冬,眼里滿是期盼;有年輕人推開門,來捐袋米、捐桶油,手里攥著剛買的物資;有孩子推開門,來送幅自己畫的畫,畫上寫著‘謝謝善堂的爺爺’。當年我父親教我當善長的時候,告訴我‘善堂是傳善的地方,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帶著需要或善意,不能辜負這份心意,辜負了,就是丟了善人的本分’。現在你們想把它拆了燒火,對得起那些來求助的人,對得起把這善堂傳下來的先人嗎?對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該有的善良’嗎?”
年輕人看著祖父發紅的眼眶,又低頭看著門上的銅環,銅環上的銅綠泛著光,像在訴說著過往的仁愛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來。其中一個穿灰色衛衣的年輕人,以前總跟著起哄砸東西,此刻手指輕輕碰了碰鐵爐旁的棉衣,小聲說:“顧爺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糟蹋善堂,也不該對人這么冷漠,您能教我們縫棉衣嗎?我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學會幫人。”
祖父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們愿意學,爺爺就教,縫棉衣不難,但要記住,縫的不只是棉衣,是心里的暖意,要想著‘穿這件衣服的人會暖和’,才能縫得用心。”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年輕人就帶著工具來善堂,有的幫著打掃衛生,有的幫著整理物資,有的跟著祖父學縫棉衣。祖父從最簡單的穿針引線教起,握著年輕人的手,一點點教他們:“線要拉勻,針腳要密,這樣棉衣才結實,能穿很久;縫的時候要想著受助的人,不能馬虎,不然棉花會跑出來,就不暖和了。”
教他們給老人遞粥時,還會提醒:“遞粥的時候要看著老人的眼睛,笑著說‘趁熱喝’,讓他們感受到你的心意,不只是遞個東西就完了。”
一開始,年輕人總縫不好棉衣,針腳歪歪扭扭,還會扎到手,想放棄,祖父就伸出自己的手給他們看,手上滿是老繭和細小的傷疤:“你們看,爺爺手上的疤,都是當年縫棉衣、生爐子留下的,慢慢來,幫人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堅持下去就好了。”
慢慢的,年輕人越來越懂仁愛的意義,有的開始給流浪貓喂糧,有的看到老人過馬路會主動扶一把,那個染著粉橙色頭發的年輕人,以前總愛起哄,有次在冬天看到一個流浪老人縮在橋下發抖,他把自己新買的羽絨服脫下來給老人穿上,羽絨服的帽檐上還掛著毛球,他還去旁邊的包子鋪買了熱包子和熱水,遞給老人,老人感動得哭了,拉著他的手說
“孩子,你真是個好人”,他紅著臉說
“爺爺,我以前不懂事,現在知道了,能幫別人就幫一把,心里也會覺得暖和”。
祖父看到這一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這就是仁愛的意義,不是為了求什么好處,是為了心里的那份溫暖,是看到別人暖和了,自己也會覺得暖和。這善堂不只是幫人的地方,更是教咱們‘傳善’的地方,只要還有人愿意學,愿意幫人,這善堂就有意義,這份‘暖意’的根就不會斷。”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來善堂打鬧了,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善堂幫忙,有的幫著縫棉衣、曬被褥,有的幫著送物資、看望困難家庭,有的甚至跟著祖父一起組織捐贈活動,善堂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縫棉衣的針線聲、生爐子的噼啪聲、受助者的感謝聲、年輕人的笑聲每天都能聽到,像在訴說著
“仁愛”
的溫暖。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善堂給受助的老人剪指甲,陽光透過善堂的窗欞灑在他身上,像給祖父鍍了層暖光,祖父的手雖然滿是老繭,卻靈活地握著指甲剪,動作輕柔,生怕剪到老人的手,臉上帶著專注的笑。陳默忍不住問:“爺爺,您守著這善堂這么多年,累嗎?有時候沒人來,您不覺得孤單嗎?”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頭看著墻上的
“仁愛傳家”
匾額,眼里滿是溫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單。這善堂里藏著咱們的根,藏著老祖宗的‘仁愛’,藏著很多人的溫暖
——
有受助者在這里感受到善意,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氣;有捐贈者在這里傳遞愛心,覺得自己做了有意義的事;有年輕人在這里學會幫人,成了溫暖的人,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單,只要守住仁心,守住對人的善意,就會有意義。就像這棉衣,縫的時候累,送的時候要走很遠的路,可看到別人穿上暖和的樣子,說聲‘謝謝’,就覺得一切都值了;就像咱們的人生,幫人的時候難,堅持的時候要付出很多,可看到別人因為自己的幫助而好起來,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仁核就是咱們心里的‘善堂’,要是仁核冷漠了,咱們就像沒了炭火的善堂,冷冷清清,沒了溫度,日子過得也沒了滋味。咱們要守住這份‘仁愛’,像守住這善堂一樣,守住心里的‘暖意’,才能活得溫暖,活得有意義。”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教他縫棉衣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棉線的溫軟,還裹著鐵爐炭火的暖意,暖得人心里踏實,卻又透著一股
“要幫人”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棉衣的棉絮和炭火的灰燼,卻能把最純粹的
“仁心”,穩穩遞到每個人的心坎里,像老善堂里的炭火,歷經歲月,依舊透著
“扶弱濟困”
的溫暖。
“仁核定暖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里裹著哭腔,連聲音都在發顫,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眼里滿是焦慮:“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橙紅色仁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灰色,像被冷漠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橙紅色的光都看不見了;三百八十五處冷漠裂隙區里,淺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冷霧一樣飄著,把原本該充滿暖意的區域,都裹成了‘沒人幫襯’的模樣,里面的人連‘給流浪狗喂口飯’都不肯,連‘幫鄰居搬個東西’都覺得麻煩,總想著‘我憑什么幫他’‘幫了也沒好處’;虛擬沙盤里的‘暖心模型’,都快被冷霧蓋滿了
——
原本‘善長’傳善的仁意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點點光,也在慢慢變灰;‘路人’幫扶他人的仁核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好像從來沒存在過;最嚇人的是‘普通人’行善的橙紅色光,外面都裹著一層冷漠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還在冒寒氣,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被冷漠,再也透不出一點溫暖!”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飛快,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三百四十五星系的仁核善堂境,那里的億萬年仁核棉衣,99.9%
都被冰碴裹著,用手一碰,就透著‘冷漠’的寒涼感,像摸了塊結冰的石頭,指尖能感受到那種漠視的惡心,稍微靠近就覺得心里發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見難不救’——
有個女孩在雨中騎車摔倒,雨下得密,女孩的褲腿很快就濕透了,凍得直哆嗦,自行車還壓在腿上,路過的十幾個人都只是看一眼,沒人停下來幫忙,最后還是環衛工人路過,才把自行車扶起來,送女孩去了醫院;還有‘捐贈冷漠’——
社區組織給山區孩子捐衣服,捐衣箱放了一個星期,只收到三件舊衣服,還都是破洞的,有的甚至連扣子都沒了;社區里的‘暖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會有人來這里縫棉衣、包粽子,送給困難家庭,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針線筐都不見了,墻上‘仁愛互助,雪中送炭’的標語,被人用噴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畫,畫著一個人繞著摔倒的人走,還比了個‘不關我事’的手勢,像一道刺眼的傷疤,沒人愿意再提‘仁愛’‘互助’這些詞,好像心懷善意,就是件老土的事,會被人笑話‘太傻’。”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又握緊了掌心里的仁核符文,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起來:“善堂的炭火不能滅,心里的仁心也不能滅,再難,也不能丟了善意。”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聲音里帶著不容動搖的決心:“別慌,咱們還有時間,只要咱們堅持下去,激活所有暖心節點,修復裂隙,就能重新喚醒仁核的善暖。爺爺教會我,再濃的冷霧,只要用善意去暖,總能消散;再深的冷漠,只要用互助去破,總能融化。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守護善堂一樣,一點點修復仁核,守住這份‘扶弱濟困’的信念,不讓宇宙的暖意冷下來。”
說著,他打開懷表,把仁核符文放在表盤中央,符文的橙紅色光與表盤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像一縷暖融融的炭火,慢慢擴散開來,驅散著周圍的冷意。陳默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但他會像祖父守護善堂一樣,守住這份仁核,守住宇宙的
“暖意”,因為他相信,只要不遺忘仁心,就一定能看到
“仁愛互助”
重新綻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時,老善堂的炭火會永遠燃燒,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都會被幫扶,每一份善意都會被傳遞,每個角落都能充滿
“我來幫你”
的溫暖,連風里都裹著善意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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