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仁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讓人手腳發顫的
“怯懦”——
像籠罩在深谷的陰云,明明前方有可攀的路徑,卻沒人敢邁出第一步,連抬頭望向目標的勇氣都沒有,連呼吸都帶著
“我不行”
的遲疑。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帶著
“虛軟”
的質感,不似能支撐果敢行動的堅實地面,反倒像踩在濕軟的泥沼里,每往前挪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分,沒有一點能承載勇氣的穩固力量。他俯身細看,石板縫隙中本該流轉著赤紅色微光的勇核軌跡,此刻像被抽走筋骨的藤蔓,癱軟在石縫里毫無生氣,偶爾有幾點細碎的赤紅光能掙扎著亮起
——
或許是某個孩子想爬上高處卻又縮回的手,或許是某個成年人想嘗試新事物卻又放棄的念頭,可剛冒頭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按下去,像被烏云遮住的火苗,連半分照亮前路的可能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勇核守護碑,更讓人揪心。碑身上
“勇核恒毅”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熱血沸騰的赤紅色,像燃燒的火焰,透著一往無前的果敢,連風掠過都帶著激昂的回響。可如今,這四個字蒙著一層灰撲撲的
“懼霧”,筆畫邊緣泛著怯懦的淺白,像被雨水澆過的炭火,連原本的輪廓都變得模糊。碑身爬滿
“怯紋”——
不是普通的裂痕,而是像被恐懼反復啃噬的凹陷紋路,一道疊著一道,深的地方能看見里面松散的石芯,像被怯懦徹底摧毀的勇氣脈絡,連一絲重新挺立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的淺白色
“恐懼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軟膜,踩上去像踩在泡發的海綿上,腳下發虛,心里發慌,每一步都透著
“隨時會摔倒”
的不安。軟膜過處,剛立好的
“毅行指引牌”
瞬間失了銳氣,木質牌面變得軟塌塌的,上面
“果敢”“堅毅”
的字跡像被水泡過,慢慢褪色、模糊,最后連牌身都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透著
“不敢嘗試”
的怯懦
——
仿佛誰都習慣了把自己藏在
“安全區”
里,連一句
“我試試”,都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生怕邁出一步就會遭遇失敗。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勇核在‘頹敗’——
連里面藏著的堅毅之心,都快變成一捏就碎的軟泥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觸碰那層軟膜,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仁核符文,被一層赤紅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著一層薄紗的火焰,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勇核紋路,卻像被抽走支撐的絲線,在表盤里癱軟地垂著,連舒展的力氣都沒有。有的紋路剛想朝著光暈邊緣延伸出一絲勇氣
——
像有人心里剛冒起
“我能行”
的念頭,就被淺白色的恐懼能量狠狠拽回,瞬間縮成一團;有的紋路甚至自己打了個結,像被恐懼困住的勇氣,再也找不到向外突破的出口,只能在原地慢慢消散;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毅紋”
的勇核符文。這符文亮得微弱,赤紅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像在拼盡全力掙脫恐懼的束縛,卻總也抵不過
“我不行”
的自我否定,只能在光暈里微微顫抖,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徹底熄滅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會被吹滅。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堅毅得像站在山巔的松柏,就算狂風呼嘯,也能挺直脊背,看到挑戰會本能地想
“我能克服”,心里滿是果敢的力量,仿佛沒有什么能阻擋前行的腳步;時而又怯懦得像躲在殼里的蝸牛,就算前方是平坦的路,也不敢探出頭,遇到一點困難就會下意識地想
“我做不到”,心里滿是自我否定,連邁出一步都覺得沉重無比。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激烈碰撞,像有兩只手在用力拉扯他的勇氣:一只手想把他拉向果敢的挑戰,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怯懦的退縮,讓他連握住拳頭給自己打氣都覺得艱難,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勇核頹敗,都把那份
“不敢嘗試的怯懦”,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遲疑。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毅萬維勇核,重鑄宇宙果敢”
泛著微弱卻執著的光,像黑暗中點亮的火把,雖細小,卻藏著
“照亮前路”
的堅定,連光芒都透著不肯退縮的韌勁。星軌文字在
“勇核喚醒”“毅行定毅”“維度果敢”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躍,像在迷霧中尋找方向的人,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挑戰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催促著
“別怕,往前走”:“跨維度本源仁核定愛后,七宇宙本源勇核出現全域性頹敗,需激活一萬八千處‘本源勇核毅行節點’,修復兩百六十五處‘勇核恐懼裂隙區’,培育兩百六十五顆‘堅毅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勇核定毅功德’,解鎖‘本源果敢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勇核將徹底崩解,所有生命的堅毅之心會像軟泥一樣再也無法凝聚
——
那時,沒人會敢嘗試新事物,沒人會敢面對挑戰,連學騎自行車摔了一跤都再也不敢碰車,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怯懦、不敢突破’的頹敗場,再也尋不到一絲‘迎難而上’的果敢,連陽光都透著無力的蒼白。”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勇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