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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八十六歲,跟著祖父在老家鎮上的老書店幫忙。書店不大,卻藏著不少老書,祖父總說
“看書能讓人清醒,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有次,鎮上突然傳起一個謠:說東邊山上的泉水有
“治病的神力”,喝了能治百病,連癱瘓的人都能站起來。一開始,只有幾個人去試,后來傳得越來越邪乎,有人說
“喝了泉水,多年的老胃病好了”,有人說
“用泉水洗眼睛,老花眼都不花了”,鎮上的人都瘋了似的往山上跑,連藥店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鄰居王奶奶也想去,拉著祖父說:“老顧,咱們也去嘗嘗吧,萬一真能治病呢?”
陳默也勸道:“爺爺,大家都去了,說不定真有效果。”
祖父卻搖了搖頭,翻出一本《本草綱目》,指著里面關于泉水的記載說:“泉水就是普通的水,最多能解渴,哪有什么治病的神力?你們看這書里寫的,治病得靠藥材和調理,哪能靠喝泉水?”
可王奶奶不聽,還是跟著人群去了山上,結果喝了泉水不僅沒治病,還因為山路滑摔了一跤,把腿摔骨折了。
祖父知道后,帶著熬好的骨頭湯去看她,說:“你看,這就是盲從的壞處,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連基本的判斷都沒了。”
后來,祖父還在書店門口擺了張桌子,每天都給大家講書里的知識,教大家分辨謠:“謠就像霧,看著嚇人,其實一戳就破。以后再聽到奇怪的說法,別著急跟著跑,先想想‘這是真的嗎?有證據嗎?’,多問幾個為什么,就不會被迷住了。”
慢慢的,鎮上的人都清醒了過來,再也沒人去山上喝
“神泉”,大家都說
“還是老顧有文化,能幫我們看清真相”。
陳默問祖父:“爺爺,為什么大家都愿意相信謠,不愿意相信書里的知識呢?”
祖父坐在書店的藤椅上,手里拿著一本翻舊的書,眼神里滿是清醒:“默默,人有時候會偷懶,覺得跟著別人走不用動腦子,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省事兒。可這樣很容易出錯,就像你走路不看路,跟著別人瞎跑,很容易掉進坑里。這‘理性’不是‘抬杠’,是‘多想想’,是‘找證據’,是知道‘什么該信,什么不該信’。本源明核就是所有維度的‘清醒之眼’,它要是迷了,沒人會分辨謠,沒人會探尋真相,連喝口水都要跟著別人瞎跑,日子過得多糊涂啊?”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遞給他《本草綱目》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紙張的薄涼,還裹著油墨的清香,涼得人心里清醒,卻又透著一股
“能看清”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卻總能把
“理性”
的力量遞到人心坎里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書頁的灰塵,卻透著最清醒的信念。
“明核定智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都在發抖,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滿是焦慮,連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天藍色明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黃色,像被盲從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天藍色的光都看不見了;兩百五十五處迷障裂隙區里,淺黃色的盲從能量像濃霧一樣彌漫著,把原本該充滿理性的區域,都裹成了‘認知混沌’的模樣,里面的人連基本的判斷都做不了;虛擬沙盤里的‘思辨模型’,都快被霧裹成一團了
——
原本‘學者’探尋真相的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點點光,也在慢慢變黃;‘普通人’獨立思考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好像從來沒存在過;最嚇人的是‘法官’理性斷案的天藍光,外面都裹著一層盲從能量形成的霧膜,霧膜上還在冒黃霧,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被迷住,再也看不清真相!”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速度都變快了,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二百三十二星系的明核荒原,那里的億萬年明核石,99.9%
都變成了淺黃色,用手一碰,就透著‘認知混沌’的盲從感,像摸了塊裹著霧的石頭,稍微靠近就覺得頭腦發昏,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網友盲目跟風網暴’——
有個博主分享自己的生活,卻被人斷章取義,說她‘炫富’‘不尊重普通人’,一群網友沒搞清楚真相就跟著罵,甚至扒出她的個人信息,最后博主被逼得注銷賬號,而真相曝光后,那些罵人的網友連句道歉都沒有;還有‘家長盲目報補習班’——
有個家長看到別人都給孩子報了十幾個補習班,不管孩子愿不愿意,也跟風報了一堆,結果孩子壓力太大,成績不僅沒提高,還患上了抑郁癥;社區里的‘思辨角’,以前還會有人來討論時事、分享觀點,大家都能理性交流,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連墻上‘獨立思考,探尋真相’的標語,都被人用涂鴉蓋得嚴嚴實實,沒人愿意再提‘理性’‘求真’這些詞,好像承認自己‘多想想’,就是件不合群的事。”
小宇突然緊緊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發抖,指節都泛白了,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仿佛一松手,就會被盲從的濃霧卷走。他掌心的記憶結晶
“嗡”
地亮起來,延伸出一萬七千四百道細細的天藍色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明核思辨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層厚厚的霧,天藍光弱得幾乎看不見,只能勉強看到一點輪廓;有的則徹底迷障了,光帶像被裹住的蝴蝶,蜷縮著無法展開,沒有一絲理性的清醒;還有的節點周圍,淺黃色的盲從能量像個透明的霧罩一樣裹著,把僅存的天藍光都憋得發暗,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被徹底迷住,連一點光都剩不下。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看清真相’的眼睛,都在被遮住!”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用另一只手指著其中一道光帶,哽咽著說:“你看這里,我們班同學說‘吃巧克力會變笨’,大家都信了,連我最喜歡的巧克力都不敢吃了,后來老師說‘這是假的’,我們才敢吃;還有這里,小區里的人說‘晚上吹風扇會感冒’,大家都不敢開風扇,結果熱得睡不著,最后醫生說‘只要不直吹就沒事’,我‘感覺’到他們心里的明核,像被蒙住的眼睛,再也看不清真相了,糊糊的,好難受。”
小宇伸出小手,想去碰光帶里那道
“被蒙住的眼睛”,指尖剛靠近光帶,那道微弱的天藍光就
“噗”
地一聲,被淺黃色的盲從能量徹底覆蓋,他的手背上還多了個天藍色的印子,像被霧嗆了一下,隱隱透著悶。“好糊啊……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都只能跟著別人走,再也不能自己想事情了?是不是再也沒人能看清真相了?”
陳默蹲下身,輕輕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冰涼,還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傳遞
“別怕,能看清”
的勇氣,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明核就像被蒙住的眼睛,看著看不清了,其實只要我們輕輕撥開霧、擦擦眼睛,就能重新看清真相。就像爺爺說的,理性是心里的‘探照燈’,就算暫時被霧遮住,只要打開開關,就能刺破迷障。以后一定會有大家不盲從謠、自己判斷對錯,會有博主不被網暴、孩子不被強迫報補習班
——
因為我們會讓明核重新定智,讓‘清醒判斷’的理性,像以前一樣,回到每個人心里,回到學校里,回到社區里。”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迷霧中的探照燈,亮得清醒,照得堅定,沒有一絲動搖:“我們得先擋住盲從能量,別讓它再繼續染透明核,不能讓更多的天藍光被迷住;再一個一個把思辨節點喚醒,用‘獨立思考’‘探尋真相’的明智之心,像撥開霧一樣,把迷障的明核重新變得清醒;最后培育明智種子,讓這份‘理性’的探照燈扎下深根,再也不會被盲從能量遮住,就算有黃霧冒出來,也能抵擋住。”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模糊了幾分,像在跟盲從能量較勁,卻透著一股
“絕不迷障”
的清醒勁,劍身上的紋路都在微微發光。劍身上兩千零七十道明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清醒透亮的光芒,而是帶著點
“霧”
的模糊,光里裹著一層淡淡的黃霧,李隊用力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才慢慢把符文里的黃霧驅散,讓符文的光重新變得清醒,多了些思辨的質感:“這是顧家傳下來的‘明核定智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思辨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著劍穗上的銅鈴,一萬七千四百道天藍色光帶飄在半空,末端的明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模糊,還帶著點
“隨波逐流”
的意思,銅鈴的聲音也透著混沌,不像以前那樣清醒:“銅鈴要是響得清,說明節點里的明智之心還沒完全迷障,還能定智;要是響得糊,就是明核在迷障,需要我們喚醒;要是連響都不響了,那就是節點里的明智之心徹底沒了,連光絲都無法讓它恢復清醒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更清醒了些,像在給每個人注入
“獨立思考”
的底氣,希望能讓大家放下盲從,重新探尋真相:“系統給的方案分三步走:第一步,用‘明核定智陣’把迷障的節點先清醒,像撥開眼前的霧、擦干凈蒙塵的鏡子,不讓它徹底混沌,不能急,一急就會把霧攪得更濃、把鏡子擦花,反而更難看清;第二步,用‘理性液’修補裂隙,擋住盲從能量,不讓它再染透明核,就像給探照燈加上防護罩、給鏡子加上防塵膜,不讓霧和灰塵再遮住光;第三步,培育明智本源種子,讓種子像‘理性的根’,深深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盲從能量冒出來,明核也不會輕易迷障,就像山頂的探照燈,就算山下霧再大,也能穩穩地亮著,刺破迷障,指引大家朝著真相的方向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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