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跟不上時代”,甚至故意在他擦干凈的地方重新涂鴉。祖父卻不氣餒,依舊每天來清理,還給年輕人講古戲臺的歷史:“這戲臺是咱們鎮上的根,以前你爺爺的爺爺,就是在這里聽戲長大的。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不尊重,咱們還能算鎮上的人嗎?”
有一次,幾個年輕人在戲臺上放鞭炮,不小心把戲臺的木質欄桿燒了個洞。祖父看到后,沒有罵他們,而是默默地拿出自己的積蓄,請木匠來修復欄桿。年輕人看著祖父忙碌的身影,又看著被燒黑的欄桿,紅了臉,主動上前幫忙。修復好的那天,祖父請他們在茶館里喝茶,說:“年輕人喜歡熱鬧沒錯,但得有分寸,該尊重的東西,不能隨便糟蹋。”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在戲臺上亂涂亂畫,甚至有年輕人主動組成
“護臺隊”,定期來清理戲臺周圍的垃圾。
后來,鎮上重新舉辦唱戲活動,古戲臺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陳默問祖父:“爺爺,為什么你這么在乎這個老戲臺?就算被破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祖父坐在茶館的藤椅上,看著戲臺上忙碌的演員,眼神里滿是莊重:“默默,這戲臺不是普通的木頭架子,它藏著咱們鎮上的歷史,藏著老祖宗的規矩。你尊重它,就是尊重歷史,尊重規矩;你輕慢它,就是丟了咱們的根,沒了分寸。人這一輩子,得有敬畏的東西,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日子才能過得踏實。這‘敬畏’不是膽小,是對生命、對規則、對文化的尊重。本源敬核就是所有維度的‘分寸之尺’,它要是失了敬,沒人會保護老戲臺,沒人會尊重歷史,連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都沒了,日子過得多沒章法啊?”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遞給他擦拭戲臺的抹布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卻總能把
“莊重”
遞到人心坎里的手。
“敬核定禮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都在發抖,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滿是焦慮:“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深紫色敬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紅色,像被輕慢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莊重的光都沒有;兩百四十處輕慢裂隙區里,淺紅色的輕慢能量像污水一樣彌漫,把原本該充滿尊崇的區域,都裹成了‘肆意冒犯’的模樣,連光帶都變得污穢不堪;虛擬沙盤里的‘尊禮模型’,都快碎成污渣了
——
原本‘信徒’尊崇信仰的光帶,斷了九成,剩下的也在慢慢變紅;‘學者’尊重歷史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最嚇人的是‘普通人’遵守規則的深紫光,外面都裹著一層厚厚的污膜,污膜上還在冒著紅霧,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被褻瀆,再也透不出一點莊重!”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速度都變快了,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二百二十三星系的敬核荒原,那里的億萬年敬核石,99.9%
都變成了淺紅色,用手一碰,就透著‘肆意冒犯’的輕慢感,像摸了塊沾滿油污的石頭,稍微靠近就覺得心里發臟,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游客褻瀆文物’——
有群游客在博物館里,不僅隨意觸摸展出的古瓷器,還對著千年佛像拍照時比耶,工作人員勸阻,他們還說‘拍張照怎么了,這么較真干嘛’;還有‘學生漠視規則’,有群學生在圖書館里大聲喧嘩,還把零食包裝袋扔在地上,管理員提醒,他們卻嬉笑著說‘又沒人看見,怕什么’;社區里的‘尊禮角’,以前還會組織大家學習傳統文化、講解禮儀規范,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連墻上‘敬畏規則,尊崇文化’的標語,都被人用噴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畫,沒人愿意再提‘敬畏’‘尊崇’這些詞,好像心懷敬畏,就是件老土的事。”
小宇突然緊緊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發抖,指節都泛白了,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仿佛一松手,就會被輕慢的污水吞沒。他掌心的記憶結晶
“嗡”
地亮起來,延伸出一萬六千五百道細細的深紫色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敬核尊禮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層厚厚的污,深紫光弱得幾乎看不見,只能勉強看到一點輪廓;有的則徹底失敬了,光帶像被踩碎的玻璃,零散地堆在那里,沒有一絲莊重的連貫;還有的節點周圍,淺紅色的輕慢能量像個透明的污罩一樣裹著,把僅存的深紫光都憋得發暗,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被徹底褻瀆,連一點光都剩不下。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該尊重的東西’,都在被糟蹋!”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用另一只手指著其中一道光帶,哽咽著說:“你看這里,我們班的同學在教室里,把老師的粉筆盒扔來扔去,還在黑板上畫老師的搞笑畫像;還有這里,小區里的人把健身器材當成晾衣架,還在上面亂涂亂畫,我‘感覺’到他們心里的敬核,像被踩碎的玩具,再也拼不回來了,臟臟的,好難受。”
小宇伸出小手,想去碰光帶里那道
“被踩碎的玩具”,指尖剛靠近光帶,那道微弱的深紫光就
“噗”
地一聲,被淺紅色的輕慢能量徹底覆蓋,他的手背上還多了個深紫色的印子,像被油污沾了一下,隱隱透著悶。“好臟啊……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都可以隨便糟蹋東西了?是不是再也沒人會尊重老師、尊重規則了?”
陳默蹲下身,輕輕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冰涼,還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給小宇傳遞
“心懷敬畏”
的勇氣,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敬核就像被踩碎的玩具,看著壞了,其實只要我們用心清理、用心修復,就能重新變得莊重。就像爺爺說的,敬畏是心里的‘尺子’,就算暫時被弄臟了,只要輕輕擦拭,就能重新量出分寸。以后一定會有游客尊重文物,會有學生遵守圖書館規則,會有同學尊重老師、大家愛護健身器材
——
因為我們會讓敬核重新定禮,讓‘心懷敬畏’的莊重,像以前一樣,回到每個人心里,回到學校里,回到社區里。”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放在祭壇上的禮器,莊得肅穆,重得堅定,沒有一絲動搖:“我們得先擋住輕慢能量,別讓它再繼續染透敬核,不能讓更多的深紫光被褻瀆;再一個一個把尊禮節點喚醒,用‘心懷敬畏’‘尊重規則’的敬畏之心,像給被弄臟的禮器擦拭干凈一樣,把失敬的敬核重新變得莊重;最后培育敬畏種子,讓這份‘莊重’的尺子扎下深根,再也不會被輕慢能量弄臟,就算有污水冒出來,也能抵擋住。”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輕慢了幾分,像在跟輕慢能量較勁,卻透著一股
“絕不失敬”
的莊重勁,劍身上的紋路都在微微發光。劍身上一千九百八十道敬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莊重肅穆的光芒,而是帶著點
“污”
的模糊,光里裹著一層淡淡的紅霧,李隊用力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才慢慢把符文里的紅霧驅散,讓符文的光重新變得莊重,多了些肅穆的質感:“這是顧家傳下來的‘敬核定禮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尊禮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著劍穗上的銅鈴,一萬六千五百道深紫色光帶飄在半空,末端的敬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輕慢,還帶著點
“隨意搖擺”
的意思,銅鈴的聲音也透著輕浮,不像以前那樣肅穆:“銅鈴要是響得莊,說明節點里的敬畏之心還沒完全消散,還能定禮;要是響得輕,就是敬核在失敬,需要我們喚醒;要是連響都不響了,那就是節點里的敬畏之心徹底沒了,連光絲都無法讓它恢復莊重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更莊重了些,像在給每個人注入
“心懷敬畏”
的底氣,希望能讓大家放下輕慢,重新學會尊崇:“系統給的方案分三步走:第一步,用‘敬核定禮陣’把失敬的節點先清潔,像給被弄臟的禮器用清水沖洗、用軟布擦拭,不讓它徹底被褻瀆,不能急,一急就會把禮器擦壞、把污漬蹭得更勻,反而更難修復;第二步,用‘尊禮液’修補裂隙,擋住輕慢能量,不讓它再染透敬核,就像給清潔后的禮器涂上保護蠟、放進展示柜,不讓它再被輕易弄臟;第三步,培育敬畏本源種子,讓種子像‘敬畏的根’,深深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輕慢能量冒出來,敬核也不會輕易失敬,就像博物館里的文物,就算有再多游客,也能在保護下保持莊重,讓每個人都心懷尊崇,不敢隨意冒犯。每喚醒一個節點,銅墜上的淺紅色就會褪去一分,深紫色就會濃一分,等一萬六千五百道節點都喚醒,銅墜徹底變成肅穆的深紫色,敬核就算真正定禮了。”
當一萬六千五百套敬核定禮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污”
了一下
——
那不是物理的骯臟,而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輕慢”,像有人在耳邊說
“隨便點,不用那么認真”,讓人忍不住想隨意對待一切。一萬六千五百座深紫色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莊重的模樣,而是帶著點
“污漬”
的模糊,頂端的晶石亮得輕浮,好在塔身上的敬核符文還算莊重
——
時而變成
“游客尊重文物”
的人影,一群游客在博物館里,輕輕踮著腳觀賞古瓷器,沒有一個人伸手觸摸,眼里滿是尊崇,沒有一絲輕慢;時而變成
“學生遵守圖書館規則”
的樣子,一群學生在圖書館里,安靜地看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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