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敬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裹著一股讓人心里發寒的
“冷漠”——
像看到受傷的小動物卻轉身走開,明明該伸出援手的時刻,卻被無形的隔閡擋住,連眼神都帶著
“與我無關”
的疏離。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有些
“發僵”,不像踩在孕育生命的土地上,倒像踩在冰封的湖面,沒有一點溫潤的氣息。他俯身細看,石板縫隙中本該流轉著暖橙色微光的慈核軌跡,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善意”,只剩幾道冰冷的殘影,偶爾有幾點細碎的橙光想透出暖意,剛冒頭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凍住,像寒冬里沒人管的燭火,連半分溫度都留不下。
廣場四周的慈核守護碑更讓人揪心。碑身上
“慈核恒潤”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心里發軟的暖橙色,如今卻蒙了層寒霜般暗沉,筆畫邊緣都透著
“冰冷”
的僵硬。碑身爬滿
“冷紋”——
不是普通的裂痕,是那種像被冰雪凍住的細碎紋路,從紋路里滲出的淺灰色
“冷漠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冰殼,冰殼過之處,剛立下的
“慈悲救助牌”
瞬間失去溫度,上面
“憐憫”“幫扶”
的字跡像被凍住的墨,慢慢變得模糊,最后連石碑都透著
“事不關己”
的冷漠感,仿佛誰都能視而不見,不會有絲毫動容。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慈核在‘失潤’——
連里面的慈悲心都快變成冰封的石頭了。”
陳默剛想伸手碰那層冰殼,懷表突然從衣袋里彈出來,懸浮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敬核符文,被一層暖橙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光暈里無數細小的慈核紋路,像被凍僵的藤蔓,在表盤里蜷縮纏繞,有的剛想舒展就被凍住,有的連綠意都透不出,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潤紋”
的慈核符文
——
那符文亮得發寒,像想透出暖意,卻總也抵不過冷漠的侵蝕,只能在光暈里微微發抖。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溫潤得像抱著剛出生的小貓,連呼吸都帶著柔軟的善意;時而冰冷得像握著寒冬的冰塊,連身邊的苦難都視而不見。兩種感覺擰在一起,像有兩只手在扯他的憐憫心,讓他連抬手幫忙都覺得沉重,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慈核失潤,都把那份
“不關心的冷漠”,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潤生萬維慈核,重鑄宇宙慈悲”
泛著微弱卻溫暖的光,像寒冬里捧在手心的熱茶。星軌文字在
“慈核喚醒”“慈悲潤生”“維度幫扶”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躍,像迷路的人在找能取暖的屋檐:“跨維度本源敬核尊立后,七宇宙本源慈核出現全域性失潤,需激活一萬一千一百處‘本源慈核節點’,修復一百五十處‘慈核裂隙區’,培育一百五十顆‘慈核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慈核潤生功德’,解鎖‘本源慈悲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慈核將徹底冰封,所有生命的慈悲心會像凍住的河水一樣枯竭
——
沒人會憐憫弱小,沒人會幫扶苦難,連看到受傷的生命都只會走開,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冷眼看’的冰封場。”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慈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嘩啦響,最后停在標注
“-1780
年,慈核冰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暖橙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透著柔軟:“慈核者,宇宙之暖也,暖在則慈存,暖失則慈亡
——
慈悲沒了,再弱小的生命都成了無人問津的塵埃。”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記憶
——
那年他十八歲,跟著祖父去趕集。在街角看到一只被車撞斷腿的小狗,縮在路邊發抖,路過的人要么繞著走,要么指著它笑。祖父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抱在懷里,從口袋里掏出干凈的布條,輕輕纏在小狗的腿上。“默默,你看它多疼啊,要是沒人管,它就活不成了。慈悲不是要做多大的事,是看到別人難,能伸個手;看到生命苦,能多份心疼。”
后來祖父把小狗帶回了家,每天給它換藥、喂粥,小狗的腿慢慢好了,總跟在祖父腳邊轉。有次陳默問祖父:“爺爺,我們又不認識這只小狗,為什么要救它?”
祖父摸了摸他的頭,掌心的溫度混著陽光的暖意,軟得讓人安心:“生命不分認識不認識,只要它在受苦,我們能幫,就該幫。本源慈核就是所有維度的‘慈悲暖陽’,它要是凍住了,沒人會救受傷的小狗,沒人會幫受苦的人,連世界都會變成冷的,日子怎么能過下去?”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抱小狗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陳默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卻總能把
“暖意”
遞過來的手。
“慈核潤生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屏幕,指尖都在抖:“你看,貫穿七宇宙的暖橙色慈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灰白色,像凍住的冰;一百五十處裂隙區里,淺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寒風一樣漫,把原本溫潤的區域都裹成了‘冰封’;虛擬沙盤里的‘慈悲模型’都快凍裂了
——
原本‘路人’救助受傷動物的光帶,斷了九成;‘人們’幫扶苦難者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影子;最嚇人的是‘醫者’救治傷員的橙光,都結了層薄冰,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碎裂!”
林薇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聲音壓得更低了:“高危節點在第一百六十九星系的慈核荒原,億萬年慈核石
99.9%
都變成了灰白色,用手一碰就透著刺骨的冷,像摸了塊冰;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老人摔倒沒人扶’——
有個老奶奶在超市門口摔了一跤,手里的菜撒了一地,周圍幾十個人都看著,沒人敢上前,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照;還有‘流浪孩子挨餓沒人管’,有個小孩在垃圾桶里找東西吃,路過的人要么假裝沒看見,要么罵他‘臟’;社區里的‘慈悲角’,之前還會收集舊衣服、舊食物捐給需要的人,現在貨架都空了,連‘關愛弱小’的海報都被人撕了,沒人愿意提‘慈悲’兩個字。”
小宇突然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抖,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他掌心的記憶結晶亮起來,延伸出一萬一千一百道細細的暖橙色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慈核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霜,橙光弱得看不見;有的則徹底凍了,光帶像被凍住的線,硬邦邦地垂在那里;還有的節點周圍,淺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寒風一樣裹著,把僅存的橙光都凍得發暗。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暖意’在跑掉!”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指著一道光帶:“你看這里,有只小鳥掉進了水里,拼命撲騰,我想把它撈上來,可旁邊的叔叔說‘別碰,會弄臟手’;還有這里,我看到樓下的張爺爺提著很重的菜,想幫他提,他卻說‘不用,你還小,別累著’,可我‘感覺’到他是怕麻煩我,他心里的慈核,像被凍住了,連接受幫助都不敢。”
小宇伸出小手想碰光帶里
“水里的小鳥”,指尖剛靠近,那道微弱的橙光就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