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李隊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才讓符文的光穩下來些:“這是顧家傳下來的‘信核守正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了指劍穗上的銅鈴,九千九百道靛藍色的光絲飄在半空,末端的信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快,還帶著點
“沒根”
的意思,“銅鈴響得實,說明節點還能守正;響得虛,就是信核在失正;要是不響,就是節點的誠信徹底沒了,連光絲都連不上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穩了些,像在給人吃定心丸:“系統分三步走:第一步,用‘信核守正陣’把虛了的節點先穩住,像用樁子把晃悠的船拴住,不讓它飄走;第二步,用‘誠信液’補裂隙,擋住失信能量,不讓它再虛化信核,就像給船加層底,不讓水進來;第三步,培育信核本源種子,讓種子像‘誠信的根’,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霧,信核也不會虛,就像樹扎了根,再大的風也吹不倒。每喚醒一個節點,銅墜上就會多一道‘正紋’,等九千九百道紋滿了,信核就算真正守正了。”
當九千九百套信核守正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晃”
了一下,不是地震,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虛浮”,讓人打了個寒顫。九千九百座靛藍色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踏實的,而是帶著點
“霧感”,頂端的晶石亮得發虛,好在塔身上的信核符文還算實
——
時而變成
“握手踐諾”
的人影,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時而變成
“蓋章契約”
的樣子,印章落下,透著踏實的力;時而變成
“按時赴約”
的畫面,兩個影子在約定的地方碰面,肩膀挨著肩膀。它們像在演給大家看,信核是怎么從
“虛浮的失信”,重新變成
“踏實的守正”
的。
塔尖的晶石折射出的光,在穹頂織成一張
“信核守正圖”,圖里每個光點都在晃,卻慢慢被靛藍色的光穩住,一點一點變實了,像散在水里的墨,慢慢沉了底。陳默的懷表彈出一本全息手冊,手冊邊上,祖父的批注清清楚楚,字比平時實了幾分:“信核如基,虛則搖,正則穩,需以‘諾’為樁,以‘行’為土
——
半點虛的都不行,得說到做到,承諾了就踐行,約定了就赴約。”
看著熟悉的字跡,陳默好像聽見祖父在耳邊說,語氣里帶著踏實的笑:“默默,守信核就是守‘良心’,要說話算話,要兌現承諾,要讓別人信你
——
只有‘實’了,信核才能守正,日子才能踏實,大家才不會活在虛浮里。”
第一站是信核荒原觀測站。穿梭艦落地的時候,陳默一行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
不是冷,是那種
“沒著沒落”
的虛浮感,讓人心里發慌。艙門打開,一股
“虛幻”
的氣息涌進來,像走進了鏡子里的世界,連周圍的東西都透著不真實。
眼前的景象比屏幕上更讓人揪心:天上的云是淡紫色的,像摻了失信能量,連太陽都透著虛,光線落在地上,沒留下一點實影;地上的億萬年信核石,全是淡紫色的,有的碎在那里,像被風吹散的泡沫,連一塊完整的都難找;遠處的信核轉換站,成了一堆虛浮的廢墟,管道像透明的影子,晃來晃去,好像下一秒就會散掉;地面的裂縫里,淺紫色的失信能量像霧一樣冒出來,飄到哪里,哪里的東西就會
“虛”
下來
——
剛才還能看見的
“觀測站標語”,被霧一裹,瞬間就沒了顏色,“誠信為本,踏實做事”
八個字,淡得快要看不見了。
“我們試過用強能量沖節點,結果不僅沒穩住,還把僅存的藍光沖得更虛了。”
觀測站的張教授迎上來,腳步都帶著
“飄”,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費力氣,眼眶里的血絲比任何時候都多,“上次失信能量爆發,轉換站塌了,十三個同事被困在里面三天,出來后就變了
——
以前大家答應的事都會做到,現在連‘按時上班’都做不到,還說‘晚一點沒關系’;有個同事借了別人的工具,答應第二天還,結果拖了半個月,還說‘我忘了,你再找找’,其實工具就在他抽屜里。”
陳默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一塊還沒虛透的信核石,掌心的信核符文瞬間亮起來,靛藍色的光裹住石頭,那石頭居然實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虛浮,淡紫色的顏色也淡了點,能看到里面的藍光在慢慢往一起聚。“不能用蠻力,信核現在像泡沫,一用力就會碎,得輕,得穩。”
他調出陣圖,聲音放得很輕:“小宇,你用信核絲繞在節點上,像用網把泡沫兜起來,別讓它再散;林薇,你盯著檢測儀,能量輸出要‘實’,要‘穩’,不能有一點虛,信核認實不認虛,虛的能量會把它戳碎的。”
小宇捧著從記憶結晶里拉出來的信核絲,那絲細卻韌,靛藍色的光透著實。他小心翼翼地把絲繞在信核石上,手都不敢抖,怕把石頭碰散了
——
剛繞上去,奇跡就發生了:靛藍色的絲像給石頭兜了層網,原本虛浮的石頭瞬間實了些,里面的藍光聚得更近了,像兩個想握手的人,終于碰到了指尖;周圍的失信能量像霧一樣退了退,不敢再靠近,好像怕被那絲上的
“實”
染到。
“陳默哥哥,有用!你看,石頭不虛了!藍光也聚在一起了!”
小宇的聲音里有了勁,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笑了,像看到了希望,“它好像知道我想幫它,不飄了!”
“是信核獸!”
林薇突然指向天空,語氣里滿是驚喜,連聲音都穩了些。一群長得像
“小印章”
的生物從云里飛下來,身體是靛藍色的,翅膀扇動的時候,會灑下帶著
“實感”
的藍光,那些藍光落在失信能量上,霧瞬間就淡了,像被太陽曬化的冰;落在虛浮的信核石上,石頭的淡紫色就退一點,藍光也更實,像給石頭加了層底。
“我們是信核獸族群的使者,感知到七宇宙的信核在失正,連我們族群里的契約都快失效了,就趕來了。”
為首的信核獸聲音沉得像鐵,透著踏實,“我們能分泌‘誠信液’,里面帶著‘踐行承諾’的能量,順著信核紋路灌進去,能讓虛了的信核重新守正;我們還能找到散在周圍的藍光,把它們聚在一起,像把碎了的印章重新拼起來。”
有了信核獸的幫忙,喚醒節點的工作快多了。陳默操控著信核守正陣,把能量調得又穩又實,像給虛浮的節點
“打樁”;小宇和研究員們,用信核絲把節點兜起來,再讓信核獸把散在周圍的藍光聚回來;林薇盯著檢測儀,不僅看數值,還
“感覺”
著能量的
“實度”,只要有一點虛浮,就立刻調整
——
她知道,信核認實不認虛,半點假都來不得。
當第一千八百個節點被成功喚醒的時候,地面突然
“實”
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樣飄;靛藍色的光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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